姜桥的蛋糕很大很大,也有好多朋友,关小资默默站在墙角跟,看着姜桥兴高采烈地拆礼物,一样一样,都很漂亮精致,相比于他的,似乎有点儿拿不出手了。过完生日,关小资留了下来,洗完澡,姜桥眼巴巴地望着他,两手一摊,“我礼物呢?”关小资犹犹豫豫地瞄了几眼背过来的书包,搓了搓手,“我”“哈!在书包里是吧?”姜桥朝书包扑过去,关小资都没来得及阻止,他就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只用芦苇叶子扎的螳螂,翠绿翠绿,活灵活现的,他捧着螳螂笑着冲向关小资,围着他绕了一圈,“哇塞,小资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关小资点了点头,“就是没有小汽车和手表贵。”“那又怎样!”姜桥小心翼翼地捧着螳螂放在了书柜最显眼的地方,“又不是他们亲手做的,这才是你亲手做的,没得卖的!”一刹那,关小资心中那点儿郁闷被吹散了,笑嘻嘻地扑到了他的身上,姜桥果然是他最好的朋友。在姜桥的房间,关小资总是最惬意的,他随意的躺在床上,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大床的他满意地翻了好几个滚,余光扫在书柜上的螳螂,“姜桥,你打算考什么学校?”“才初二呢,不想这茬。”姜桥并不在乎考哪个学校,他成绩太差,而且对读书也没有什么好奇心,上不上高中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说到底就是心太大,每天混吃混喝,过的不要太好。“我要考嘉海高中。”“嘉海?”姜桥拿了一本素描本,“你成绩那么好,一定行的。”关小资没说话,暗自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气,他不愿意呆在这个小疙瘩片的地方,这儿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留念的,他要走出去,只有走出去他才能抬起头来,那儿没有人会指着他骂婊子养的!从姜桥家回来,关小资一开门,便闻到了很浓重的烟味,只听见霍明朗怒吼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霍建国你他妈脑子坏掉了!你还去赌,你他妈忘了那根被砍掉的手指了吗!?妈的,我他妈没钱,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只给还13年前赌债!”“卧槽!去死好了,那你去死好了!”“她又不是我亲娘,关我屁事,都去死好了!”“他妈的都去死!”谩骂声持续了将近五分多钟,卧室里才安静下来,但随即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响,关小资斜眦了一眼卧室门,霍明朗的家庭关系他了解一点,八成是他爸又来讨债了,一年来这都不知道是几次了。每回,霍明朗虽然嘴巴狠,但是最终都会撂下一句——打钱。“阿叔,吃饭了?”关小资等了好久,才敲了敲门。霍明朗趿拉着拖鞋,顶着一头鸟窝,嘴角下拉,走起路来,一拖一拖,没精神地往饭桌旁一坐,点了点桌子,“你钱寄了吗?”“还没有。”关小资把饭放在他的面前。“一千块也不要留了。”霍明朗拿筷子戳了戳米饭,“我把身上的现金给你。”“噢。”关小资很聪明地将自己缩小到无存在感,他很会看脸色,尤其是霍明朗那张脸。霍明朗躺在沙发里任凭两个女人对他又摸又揉,很快,他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眉眼含笑着望着她们,“姐姐们,今儿个玩些什么呀?”“玩点特别的,我从印度那儿带了点好东西。”其中一个短发的女人两眼冒光,急急地从小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霍明朗仰起脖子,伸手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瓶药水,挑了挑眉,“这什么东西?”玫红色长发女人笑眯眯地趴在他的身上,“让我们都快活的东西呗!”霍明朗干笑两声,“两位姐姐还怕我不能让你们快活了?我可不用这东西。”“我们还不是怕你累着么,要一起伺候咱姐俩。”短发女人已经夺过药水拧开瓶盖,瓶口已经贴在了嘴边,这下霍明朗可不好说什么了,痛痛快快地喝完了,心底涌起不甘心却又十分无奈的情绪,他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对这个行为害怕,害怕动手去脱陌生女人的衣服,害怕双手抚摸在女人的肌肤上,害怕用嘴唇去触碰完全陌生的女人的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害怕,或者说是恶心。最终,霍明朗没有跟那两个女人做,在嘴唇贴上那女人涂满化妆品的脸上,他就止不住干呕起来,捂住肚子不顾嘴里抱怨的女人冲出了包厢,猛地推开了卫生间门,对着马桶干呕起来。“你怎么了?”洋芋拍了拍他的背。“没什么,刚吃了点东西,恶心了。”霍明朗擦了擦手背,他冲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条内裤,正巧这时候有几个男人进了卫生间,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