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之肯定道:“很有哲理。你可以考虑念哲学系。”
许听月摇摇头:“谢谢建议,但我还是喜欢学语言。”
“为什么?”
她想了想:“我觉得语言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不单单是一门语言这么简单,它还是打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历史、文化、精神的钥匙,有一种源源不断的新鲜感。”
江望之声音里有笑意:“你说的很对。许听月,也许将来你在这个领域真的可以有所成就。”
车子飞驰在高架上,平稳又顺滑。
许听月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口:“上次的事不好意思,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该说你多管闲事。”
江望之看了她一眼:“不要这样说,我也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
许听月有些懊恼:“也许是因为外婆的事,总之我那晚确实心情不好,这才有些冲动,说了些过分的话。江望之,你别放在心上。”
江望之倒是没再接话,过了一会儿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许听月,我只是觉得,那位荀琛并非良人。”
许听月似乎是没料到江望之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那天我去找你,下楼的时候跟他碰了一面。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许听月,”他解释道,语气很郑重,“况且我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他在想些什么,我很清楚。”
许听月却觉得江望之有些小题大做,荀琛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生,是学校里随处可见的那一类男生。怎么在江望之嘴里,他却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有这么严重吗?”她有些不太相信,只是擦肩而过罢了,还能比她这个同班同学更清楚?
江望之说:“总之,不管你作何选择,都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话。这位荀琛同学真的不是一个值得你信赖和托付的对象。”
“最起码,”他补充道,“我没有在他身上看见对女性的尊重。一个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就不会是一个值得女性托付的男人。”
前方驶下高架的匝道因为红灯而排成长队,江望之踩下刹车,车子缓慢停住。
“许听月,我并非多管闲事,”他侧过头看着许听月,漆黑的眼眸中隐约映射出前车红色的尾灯光晕,“我只是不放心你。”
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许听月想。
她印象中,荀琛虽然在班里不经常跟女生来往,但是每逢大扫除、运动会这种集体活动,荀琛都很主动的去干一些脏活累活,还会给女生帮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不尊重女性的人。
许听月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你是不是在英国待的时间太久了。英国人讲究绅士文化,但国内文化环境可跟英国不一样。你在那边这么多年,是不是回国还有些不习惯?”
绿灯亮了,江望之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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