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人身材小,战斗力弱,一对一的话,它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江鸿源最后补充了一句。
陈平抬起手臂,按在江鸿源的肩膀上:“那就由你来带队。”
“我带队可以,可是,”江鸿源有点为难,“昨天组织五个人的小分队都组织不起来,现在要组织二十个人,怕是更难。”
“争取吧。”陈平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天人们还抱着希望,都不愿意去冒险,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总会有人站出来的。”
“好!”江鸿源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月亮升了起来,篝火燃了起来。
陈平将众人召集起来,将下一步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众人听说占领了翅人村庄,就有美味的东西可吃,有温暖的房子可住,一个个来了精神,那一张张营养不良的菜色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在陈平和江鸿源的鼓动下,陆续有人站了出来。
很快,一支二十人的先遣队成立了起来。
次日上午,江鸿源和先遣队的人坐在草地上,一边吞咽着野菜,一边研究着作战计划。
剩下的人不敢怠慢,扎挣着虚弱的身体,按照江鸿源的指示,磨制刀具,制作弓箭。
有人制作好刀具或弓箭,兴致勃勃地拿过去让江鸿源验收,江鸿源仔细检查一遍,提出若干改进意见。
“不仅要磨尖,刃口也要磨出来,双面刃,左右都能砍,使劲磨!”
“刀柄要缠上布条,不然杀不死翅人,自己的手倒先受伤了。”
“这弓太细了,弹力不够,换根粗点的树枝,那么多的树嘛!”
“这箭头太钝,箭身也不直,容易跑偏,也太短了,越长射得越远,飞得越平稳,准确度越高!”
江鸿源还让人们用树叶和青草编织了二十顶草帽,这样便于在丛林中隐藏。
整个场面,倒真还有点大战前夕的紧张感。
下午两点,一切准备停当,先遣队成员整装待发。
他们头戴草帽,肩背弓箭,手提刺刀,怎么看都像原始部落的一群野人,即使在这庄严的时刻,也显得有点滑稽。
围观者便嘻嘻哈哈地笑了开来。
笑着笑着,又都闭嘴了。
他们猛然意识到,这不是cosplay,而是实实在在地,真刀真枪地去打仗,敌人是比人类更凶残的野兽。
看上去像个笑话,实际上一点都不好笑。
女人们向来是悲伤气氛的制造者,这时候有的啜泣,有的抹眼泪,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先遣队二十人的心情各自不同,有的战战兢兢,有的蠢蠢欲动,有的悲壮,有的无所谓,就是抱着玩耍的态度。
陈平走到江鸿源面前,把左手按在他的肩头,嘴唇抿了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哎我说陈哥,”江鸿源笑了,“你是不是想说‘一定要活着回来’?”
一句话把众人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