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条任命是黑冰台内部的,赢腾勾结匈奴被杀,北军的名额自然空了下来,穆宁以三大统领的身份,直接敲定了赵军,随时可以进咸阳参加训练。咸阳路时间进入始皇帝二年十一月(公元前220年)这时北方的天气已经很严寒了,偶尔飘出的雪花更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北军中除了值守的士兵,已经很少看到在外面闲聊的了,基本都缩在厚厚的硬布帐内。但今天在天黑时,却看到军营不远处亮起了一堆篝火,旁边坐着一堆人在喝酒吃肉,好似全不惧寒冷。近处一看,居然是蒙恬、王离,蒙魁和蒙越,还有曹无伤与英布,当然赵军也在。几人都是身材壮实之辈,因此坐在火堆旁也不感觉天气有多寒冷,地上摆着烈酒和大块的熟猪肉倍显豪情,蒙恬先笑道:“军营中不能饮酒,今天在外的这顿酒,就算为赵军壮行了,这里都没外人,也别拿我当主帅,大家共同干一杯,然后我们在喝个痛快。”“好,干了,哈哈!”蒙恬的豪爽气节让几人都是大受感染,纷纷举杯相碰,其后蒙魁和蒙越先后向赵军道出了祝福,祝赵军到咸阳后能有个好的前程。王离则是狡黠的笑道:“嘿嘿,军这一去大家尽管放心吧,人家可有穆大统领照拂呢,必定有个锦绣前程。”“那就借你吉言了。”赵军爽朗一笑,到没争辩什么。最后王离又对赵军笑道:“对了,你这次去咸阳,有机会就帮我给我爹和爷爷带句话,向他们问个好。”赵军听后一愣,不过,随后就明白了,王离明着是借自己问好,其实暗里却是让自己能有机会接触二人,这样在咸阳就多了一个照顾。“我明白,多谢。”“说谢就见外了,难道你不把我当兄弟不成?”王离笑了笑,到是没在意。之后蒙恬看着赵军,语气有些严肃的道:“你这次去咸阳情况不会太乐观,特别要小心赵高,此人看似和气谦虚,但却是容易记仇之人,赢腾虽然证据确凿确实该死,但难免被他嫉恨,行事要三思而后,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去我二弟,蒙家会全力支持你的。”“师傅请放心,徒儿一定小心行事。”赵军慎重的点点头,这里没外人他自然是叫师傅的,何况王离几人也知道赵军跟蒙恬的关系。这时曹无伤看着赵军,目光有些不舍道:“老大,你又要走了,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在见。”赵军一看曹无伤就笑道:“你放心吧,咱们在见时一定是风风光光,还记得我们离开沛县时说的吗,一定要衣锦还乡,你在边疆跟着师傅好好干,要混出个人样来。”“嗯,你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把程的发展之下,在加上北军的暗中照拂,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们这次直接到咸阳,从上郡官道走,然后在过河西郡,如果没有意外,半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到。”穆宁一边在前边骑马奔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赵军这时是骑马跟在后面,闻言大声道:“你只管带路,别把我卖了就行,当然要是有你在,卖了也没关系。”他对古代的道路完全一窍不通,说是路痴也不为过,所以也就不发表什么意见了。“油腔滑调。”穆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也没冷着脸,现在她都习惯赵军如此了。而就在二人刚出军营两三里时,忽然见前面一个高坡之上,骑马立着一人,巍峨高大。赵军一见,顿时抬头道:“穆宁你在这等等我,我去去就来。”“嗯。”穆宁看了看那人,就停下了马。赵军打马走到高坡上后就下了马,并走上前几步拜道:“参见副帅,呵呵,我就知道你老会来。”来人正是阮翁仲,他此时也下了马,不过阮翁仲过高的身高,还是让赵军倍感压力。“哼,臭小子,就会耍小聪明。”阮翁仲绷着脸来了一句,最后看着赵军道:“此去咸阳不是你想的那么乐观,我来是想告诉你,赢腾绝不是赵高徒弟那么简单,开始赢腾要调入黑冰台也是赵高在朝廷的作用,赵高为人素来阴狠,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赵高?您是说赵高跟黑冰台的关系很深,而赢腾是他想利用的人?”阮翁仲微微点头道:“不错,大概是这样,不过我想你那个红颜知己对此更清楚。你这次去咸阳必然会跟赵高产生纠葛,他深得皇帝信任又精通律法,你要小心他给你下绊子,到时让你有苦都说不出来。”赵军听后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人还没到咸阳,祸就先惹上了,不过他也没多担忧。“您老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若他赵高真敢欺我,就算他不是阉人,我也要他变成阉人。”赵军此时豪气干云的道。阮翁仲听后一愣,随后又突然大笑道:“好,这才是我教出来的徒儿,敢作敢为,你放心,只要你别胡作非为,他赵高要是敢故意欺你,我替你出头,就算告到陛下面前我也能保你!”阮翁仲在朝中的威慑力当然不是吹的,带兵多年替皇帝镇守边疆,绝对是军中可以排进前五的人,除了极个别的老臣,他还没把谁真正放在眼里过。赵军听此大是感动,不由笑道:“呵呵,师傅你终于肯承认我这个徒弟了。”“哼。”阮翁仲此时又冷起了脸开口道:“快滚吧,既然要加入黑冰台就好好为陛下效力,要是在咸阳给我丢了脸,你就自己看着办。”“是,您老多保重身体,徒儿走了。”一路赵军和穆宁骑马奔驰向咸阳而去,天黑了就找郡县休息,或者向村里人借宿,这个时候的百姓待客非常热情,也不用愁没吃没住,不过走的时候,穆宁都会悄悄留下些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