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侯爷说的好!”百姓中有人感动的大叫道,更多人以拳击掌,非常激动,“侯爷尽管说,有什么我们能帮上的,定万死不辞。”赵军压压手,示意大家住声,随后道:“本候这次来也是跟大伙商量对策的,要扛贼匪,必须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战胜他们。单临淄一郡的人力物力不足以抗衡贼匪,所以本候想咱们东胶、临淄和琅琊联合起来,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囤积物资,扩充兵马,共同保卫咱们的家园。等咱们势力大了以后,就能把那些贼匪统统打跑,也只有把他们打跑、打服、打死,咱们才能过上好的生活,保卫我们的家园,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是是,侯爷说的对,俺们都听你的。”“就是,侯爷你说咋办,我们就咋办。”“我家还有三个壮汉,明我就叫他投军去,一定帮侯爷打走破坏我们家园的人。”“我家除了我没男人了,不过我有钱粮,可以捐给侯爷。”百姓听此都激昂沸腾起来,说到投军捐钱他们都很积极,一来投军待遇福利高,就算捐钱粮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记录功勋,这是朝廷秦军所没有的优待,况且,这还是为了保卫们自己。“感谢大家的支持,现在琅琊郡守已经跟临淄联合了,本候这次来,就是想跟郡守史大人亲自谈一谈,问问他的意见。”说罢,赵军就示意胡亥把已经楞了的史青推到最前面,于是,百姓的目光纷纷盯在了史青身上。“咳咳…那个,侯爷说的非常对,你们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侯爷。”史青就是在傻,也不会这个时候跟赵军抬杠,面前这近千百姓可是代表着东胶全郡的百姓而来,也就是民意,他要真拒绝了,恐怕不用赵军动手,面前的百姓都会把他当场撕碎,到时赵军一点责任都不用担。最重要的是,史青看到了许多郡守府中的官吏,还有各守兵中的几个副将,他就是想来硬的也不行。一时间,史青心中冰凉的冷,他没想到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自己完全是被孤立了。“呵呵,史大人深明大义,本候甚是佩服,既然如此,我们就商议些军政配合事宜吧。”赵军面色带笑的看向史青。“额…”史青一愣,没想到赵军居然穷追猛打了,最后在一撇头,忽然发现旁边李洵对他比了个手势。史青一见,当即明白了意思,开口对赵军勉强笑道:“侯爷,这外面风大,且天色不早了,先容下官安排了侯爷的住宿,晚上为侯爷接风洗尘,然后在谈具体事宜如何?”赵军听后似笑非笑的盯着史青,直到史青心中发毛时才道:“好啊,确实不急。”当下,赵军挥手告别了百姓,让他们等好消息,随后才在史青引路下,做着马车到了城内。史青给赵军安排的住宿是在郡守府旁一座空院内,一应物品非常齐全,甚至下人也很快到位了。之后,史青回了郡守府,赵军在行塌处休息。房内,赵军对蒯彻道:“先生,以今日的情形,可有把握劝服史青。”蒯彻神色凝重,开口道:“不瞒侯爷,依今日史青的表现,他对侯爷的抗拒还出乎我的意料,而且此人刚烈的似乎不顾大局,只记私仇,恐怕是有些麻烦,待会宴会上,我尽量一试。”“恩。”赵军点点头,蒯彻说的不错,俗话说,硬的怕楞的,史青就属于那种二愣子,完全不顾大局的混球,只知一味硬顶,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蒯彻在厉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谈判当天晚上,史青在郡守府正堂大开宴席,招待赵军。宴席极为丰盛,各种瓜果时令,美味佳肴俱全,当然鼓乐、歌舞助兴是少不了的,一时间,好不热闹。东胶郡这边除了史青,还有有郡丞李洵,以及其他几个官吏作陪,本来还有玉臣的,赵军这边只带了蒯彻,胡亥和博浪都留在了下榻之处。正堂宴席内,虽然史青是地主,但赵军却做的是主座,雄踞靠北中央,左首才是左青和李洵,其他三名官吏在右边蒯彻之下。史青端起一杯酒,开口道:“来,大家且端起酒杯,敬神武侯和蒯先生,也算是我们为侯爷接风洗尘了。”“敬侯爷。”李洵几名官吏闻言,皆是端起酒杯,遥对赵军。赵军端起酒杯笑道:“诸位客气,且同饮。”史青等人听此,又把酒杯转向蒯彻遥遥示意,蒯彻一笑,也端起酒杯回礼。最后,众人以左手掩酒,往嘴里送去,又一饮而尽。接下来史青又拍下巴掌,左右靠墙乐官又奏起礼乐,并有六名亮丽妖娆的女子进堂,扭腰摆臀,跳起了舞蹈。众人一边欣赏歌舞,一边饮酒作乐,看似其乐融融。酒过三巡,饭饱意足,史青就屏退了乐官和舞姬、下人。赵军一笑,不等史青开口,就先道:“史大人深明大义,今天当众表态,实在让本候倾佩,既然史郡守明白大局,那本候就不啰嗦了,以后东胶郡还是大人治理,不过本候会在向朝廷申调官吏协助,兵马、物资本候会统一管理,大人没意见吧。”“额…”李洵等人一愣,没想到赵军会喧宾夺主,而且把事情说的如此直白。史青脸色激红,差点没忍住当场发怒,赵军可真是打的好算盘,上来就要,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偏偏不如你意,你有能耐我何?沉了沉气,史青把之前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抱拳作卑谦相道:“不是我不愿意相助侯爷,只是东胶民少粮稀,比不得临淄大族,实在是很难办啊,不如侯爷宽限半年,我保证那时定送侯爷三千兵马、五千石粮草,额,兵器盔甲辎重我也会想办法为侯爷筹集的,不过,官吏方面就不劳侯爷操心了,东胶郡官吏并不缺,若只为抗贼方便,侯爷以后只管一句话,下官一定遵从。”史青打的好主意,一是拖字诀,二是偷换概念,用少部分兵马粮草支援临淄,这样他不会落人把柄,百姓那里也好交代。赵军内心一怒,半年?那时黄花菜都凉了,三千兵马五千粮草,打发要饭的呢?这分明就是搪塞敷衍。此时赵军虽怒,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在看向史青的目光时带起丝丝寒气,开口淡淡道:“史大人,东胶靠海,渔业发达,农业水利灌溉方便,你一个郡守在位数年,居然还说民少粮缺,难道是尸位素餐不成,这倒是要好好查查,我大秦绝不用庸吏。”史青内心得意笑了,表面却正色道:“好叫侯爷得知,本官在位一来虽无大的功业,但一直兢兢业业,东胶郡与民生息,官府自然没那么多兵马物资,若侯爷不信,可令朝廷廷尉派人纠察。”赵军冷冷看了史青一眼,这货看来是一条筋,要跟自己杠到底了。史青梗着脖子,倒也不回避赵军的目光,眼中似有戏虐之意,我就是敷衍你又如何,哈哈,你不是进城时威风的很吗?一时间,堂内气氛陷入了凝结之中,几个官吏低头不语,李洵借口出门去了,谁也没说话,静的落针可闻。半晌后,蒯彻忽然笑道:“呵呵,这么多年,史大人还是一点也不变啊。”史青一听是蒯彻说话,顿时对蒯彻道:“哈哈,我也没想到,几年没见,蒯先生倒是一跃成为了侯爷的座上宾,可喜可贺啊。”“哪里,侯爷英明,我不过时效犬马之劳。”蒯彻连连摆手,堂内的气氛又活跃起来。这时赵军起身道:“二位既是旧识,不妨先叙叙旧,本候且出去走走。”说罢,赵军就离席向门外走去,同时在路过蒯彻桌案前时,隐晦的对他使了个眼色,蒯彻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侯爷慢走。”史青等人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