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事发以后,陈王若是不准,我们沛公可从中劝说,保证让陈王咽下这口气,在给予将军公证,这样以来将军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好计!”张耳首先赞了一句,陈余和邵骚也是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注意。武臣沉声着点点头,这个办法确实可行,最后他看向郦食其,缓缓开口道:“注意不错,可我想知道沛公的条件。”郦食其又一抱拳,开口道:“与陈王的要求一样,只要将军能在赵军回军前,倾力攻打临淄。”“秦军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赵军,葛婴都死在他手上了,你的条件虽然诱人,可危险也不小。”武臣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开口分析道。张耳几人也看向了郦食其,这分明是以虚名为条件,来让武臣进攻临淄,好给刘邦和陈胜脱身的机会。“呵呵,将军此言差矣。”郦食其淡淡笑道:“秦军不好惹上不错,也不得不承认赵军确是厉害,可问题是赵军现在没在临淄,就连兵马也差不多全带走了,临淄现在就是一座空城,而且还是有着肥美物资的空城,将军打下来大可以增加许多实力,须知乱世之中,实力才是王道,到时赵军成了丧家之犬,将军却手握重兵,还会怕区区的秦军吗,到时打败北军,进驻太原也不是问题。”武臣脸色神色微动,他被说的确实心动了。“将军,我以为此举可行,而且还可以结善刘邦,未来我军也算多了一个盟友。”张耳适时的表态了。陈余和邵骚早被张耳找过,听到这,便也顺水推舟道:“我们也赞成此议。”武臣点点头,不过,眉宇之间还是有些疑虑,犹豫不决,下定不了决心。郦食其见到这,开口道:“将军莫不是想出征燕地?”“正是,燕国大片土地现在人心惶惶,各地秦官员与朝廷也断了联系,正是收取的大好时机,收取了燕地,最起码可以增加一倍的实力。”武臣到也没隐瞒,事实上这些事在邯郸大部分人也都知道。郦食其一笑道:“呵呵,将军又错了。”“错了?”武臣一愣,开口问道:“你说,我错在哪里了?”郦食其道:“错在将军事不分先后,若是不拔掉临淄,等赵军回军后,你燕地安能太平,恐怕赵地也有被秦军合围的危险,而若是拔掉了临淄,在加上赵地,那这东北的土地岂不已经是将军的后花园,何时去取,还不是将军一句话的事?”武臣听后眼睛一亮,是啊,临淄北面和赵地东面就是燕地,若不拔去临淄,就算打下燕地也还是处于秦军兵锋下,甚至赵地西边的北军会和赵军联手,那时自己就是有危险了。郦食其观察武臣神色,见其心动,便又加把火道:“不瞒将军,现在魏豹已经到了魏地,若将军不取临淄,待魏豹稳住阵脚,取了富庶的临淄,将军想后悔怕也来不及了。”“这…”武臣又是一愣,最后客气客气道:“郦先生高见,武某佩服,不过兹事体大,还需考虑些时日,这样,两日后我给先生答复如何?”现在郦食其展现出了才能和资本,武臣自然对他尊重起来。“战机转瞬即逝,还请将军尽快。”郦食其抱拳道。武臣慌忙点头道:“一定,一定。”章邯等郦食其几人走后,武臣寻了个时机,悄悄出了府内,却是到城外一家农居中去了。这家农院不大,内里只有三间茅舍,不过院内却种了一片小竹子,显得甚是优雅。小竹林前另有一张竹编躺椅,一个矮脚桌案,此时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文士正躺在竹椅上,并拿着一卷书籍在攻读,桌案上一壶热茶,还在冒着热气。听到门口有动静,中年文士才移开了竹简,露出一张胡须三寸,满脸丘壑纵横的老脸,咋一看脸,跟普通的农夫无异,只是他小如黄豆的眼睛中深沉而包含智慧,让人不敢小觑。当他看见是武臣走来的时候,微微做起半个身子,笑道:“武将军,不,应该叫大王了,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武臣走进,抱拳执礼道:“武臣见过蒯彻先生,不瞒先生,今日来确实有惑需先生解答。”蒯彻是纵横家出身,通晓军事,武臣之所以能短时间攻下赵国旧地,就是因为有了蒯彻相助,方能传檄千里,不战而下三十余城。只是后来蒯彻声明不愿出仕,隐居在城外这个村庄里,武臣虽然不能用他,却对蒯彻非常敬重,所以这次他犹豫不决,便直接来找蒯彻了。“何事,说罢。”蒯彻就半躺在竹椅上,面对武臣好像在教育学子。武臣也不介意,开口就把郦食其来到邯郸之事说了一遍。蒯彻听后眉色微动,沉声不语。半晌后,蒯彻开口道:“刘邦想利用你,临淄就算赵军不在,也不是那么好攻下的,但郦食其虽然是说客,口中所说却很有道理,将军要想成大业,临淄不得不除,否则便如芒在背,一旦赵军回军,燕地必受袭扰。另外,我这里有一计,将军挥军攻打临淄时,可采取攻心计,强攻为辅,劝降为主,若能瓦解军心,则将军夺下临淄,若不成,将军也不会有多大损失,在赵军回军前退军就行了。”武臣听后恍然,一鞠躬,正式下定决心道:“多谢先生赠言,武臣感激不尽。”“呵呵,将军不必客气。”蒯彻摇头淡淡笑了一句道:“不过,这次攻打临淄,我倒是想凑个热闹,看看秦军之兵,不知将军可否给予便行。”武臣一楞,随后便大喜道:“这个自然,我就以韩广为将军,军师为军师吧。”蒯彻摆摆手道:“军师就不必了,一小吏足以,老夫不想太过操劳。”“好吧,那我告辞了。”武臣有些淡淡的失望,他其实一直想让蒯彻为他效劳,可惜蒯彻不给面子啊,加上蒯彻在赵地人脉广,武臣也不好来硬的。等武臣离开后,蒯彻对天一笑,自言自语道:“明主难求,武臣,庸人尔,就让我去临淄看看吧,看看赵军到底有何本事,老夫可对秦朝欣赏的很。三天后,武臣借陈胜诏令,正式于邯郸称王,恢复赵国称号,并封张耳、邵骚为左右丞相,陈余为大将军,其他等人各有封赏,并决意出兵六万,以韩广为将出征临淄。。……陈县北,秦军大营。帅帐中,赵军和诸将都是一脸阴沉。时隔多日,武臣自立为王攻打临淄的消息已经传来了,并且魏豹已经在魏地小有势力了,鼓动百姓,派出兵马屡次骚扰粮道,虞子期率领的运粮队又是辅兵民夫,粮道根本无法保持畅通,所以军中粮草亦是开始紧缺,士气开始下落了。“不如我们回援临淄吧,根基不能丢啊。”曹无伤提议道,陈县虽然是到嘴的肥肉,但陈胜全力死守下,少说得一个月才能攻下,临淄能否坚持一个月?吕泽摇头摇头道:“朝廷的命令不能不顾,擅自动军会授人把柄,而且此次出征是我军第一次,若黯然败回,影响甚大。”英布狠声道:“侯爷,让我率死士兵回援临淄吧,我一定杀败赵军,生擒韩广。”“不行,攻打陈胜还要用到死士营。”赵军断然拒绝道。这时,灌婴提议道:“不如分一部分兵马去守护粮道,然后封锁临淄消息,不让军中士兵知道,然后尽管攻下陈县。”赵军听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吕泽,你率三千主力步卒去相助虞子期,千万不能使粮草断了,军中消息要严密封锁。”“诺!”众人齐声抱拳道。最后赵军屏退众人,召来了尉缭。尉缭来到后笑道:“肯定是刘邦的诡计,想逼侯爷退军。”赵军点点头道:“恩,必是他麾下张良出的主意,我已经让吕泽带三千人去守卫粮道了,同时封锁临淄被攻打消息,只是这样拖延下去对我军极为不利啊,我担心仅凭临淄六千守城军,撑不到我们攻下陈县,在回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