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每一个是弱手,包括刘邦也很能打,尤其是樊哙还在这里。只是,大家都是不约而同的,狠狠瞪了一眼雍齿,看傻子一般看他,雍齿一愣,本能感觉不妙。赵军脸色突然一寒,手中刀光忽的一闪。“咻…扑哧…”“啊…赵军你…”雍齿一把握住了右肩膀,忍不住单膝着地,脸色疼的铁青,手上已经渗满了鲜血,他忽略了赵军的拔刀速度。“阿军,你有什么想法,就划个道吧,我刘季也不是没担待之人,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你要在动我兄弟就是不行。”刘季此时一脸淡然的看着赵军,好像做好了准备。赵军看了刘季一样,你的兄弟?呵呵。此时,赵军的内心,已经是彻底凉透了。也不在管他们,而是上前一下拔掉雍齿身上的飞刀,疼的雍齿哇哇大叫。而赵军却突然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就好像踹一只死狗,都懒得看他一眼。随后,赵军冷冷扫视着众人,最后沉声道:“刘季你助我在沛县站稳脚跟,我记得你这份情。审食其,是你把我拉入县城,介绍了刘季,我也感激你。还有樊哙、周勃,我们曾经都是兄弟。但是,从今天起,我赵军欠你们的人情,还了!以后我也不欠你们什么了,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说完这句话,赵军在也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很快隐藏在夜色之中。他很想一怒而杀人,但是他却是恩怨分明的人,有情就有还,有仇就要报!赵军走后,樊哙等人都是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对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雍齿,却不闻不问。“陌路人?”刘季突然笑了,笑的很苍凉,曹姬忍不住碰了碰刘季,一脸担忧。刘季长叹一口气道:“我没事,为了兄弟们,不算什么,赵军狠我也罢,我都认了。”最后刘季又问道:“对了,卢绾怎么没来?”审食其脸色突然有些怪异,不过还是低头道:“哦,他说他去帮夏侯婴给赵军准备马匹,打通城门门路了。”刘季看了一眼审食其后,突然眉头一皱,不过还是点点头,没在说什么了,其他人也都沉默起来。最后,刘季又让曹姬拿出点草药,让樊哙帮雍齿敷上了,止住了血和伤痛。其实赵军的飞刀,除非是打在致命地方,否则一般伤害不大,最多造成阻碍。此时,赵军也没有管刘季等人如何的想法,而是快步回了唐府。“小灵,我们走。”赵军来到房内后就道,不过见赵灵换了一身衣裳,应该是唐厉给的。唐厉和赵灵,见赵军安全回来后,都是大松了一口气。赵灵点点头道:“嗯,好。”唐厉这时,又送了赵军一截,最后赵军回头一笑道:“回去吧。”唐厉点点头,给了赵军一个保重的眼神:“活着回来。”“嗯。”赵军含笑拍拍唐厉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最后,他扭头就和赵灵就走了,时间紧迫,却是不能多耽搁。而且,真正的朋友,并不需要太多虚伪的话,或是一个眼神,或是简单的几个字,就足以了。唐厉站在巷口,仰目而望,直到赵军的身影被黑夜吞没才回府,不过,却一夜辗转难眠,为赵军担忧。这一夜,不仅是唐厉,许多人都没睡觉。有县衙里的官吏和衙役,如萧何等人,当然刘季等人,同样这一夜也没睡着。还有雍齿,他却是想睡着,可备赵军刺了一刀,疼痛难免这一夜,注定因为赵军的举动,是沛县的难眠之夜。秦军很快进行了搜城,许多百姓半夜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到逃在唐石的关照下,赵军和赵灵共骑乘一匹马,很快就连夜出了北门。不过,赵军又绕了一圈,趁夜回到了山桑里村,把自己那五亩良田的地契,悄悄放到了同村徐翁家里,也算是报答他的恩情了。了解一切后,赵军兄妹站在自家的院子前,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才走。临走时,赵灵还在院子里放下许多粮食,就是为了那个下蛋的母鸡小花别饿死了。或许,有人会把这只下蛋的母鸡收养了,或者杀吃了,或许…这一切,都不是赵军兄妹,所能关心的了。骑着马向西北方向奔去,那里是沛县最近的边界,能最快的逃出沛县,只要出了沛县,就算是进入相县的地界了。而相县是泗水郡的主治县,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省会城市,当然沛县也是属于泗水郡。相县道路通达,鱼龙混杂轻易查不到这里,就相当于给了赵军充分的逃亡时间。而在往相县西北走,就可以最快速度,跨过泗水郡,通往西北的砀郡。古时交通通信都不便利,只要赵军逃到那,也就算基本安全了。当然这些地形,赵军是不了解的,都是唐厉跟他讲的。古时道路很少,通到某个地方往往都是一条路,很少有小道分叉。所以,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一般都不会迷路。逃出去后,赵军面临两条路,一条是隐姓埋名,躲藏起来。还一条,就是想办法洗脱罪名。身处封建社会的乱世,赵军既没有项羽的出身豪门,也没有刘邦的时代主角光环,如果不抢先有所作为,只会被乱世的飓风,吞噬的渣都不剩。当然,现在考虑这些还远,不现实。现在,赵军主要是在想,该怎么逃出去。一路上,赵军带着斗笠,很少与人搭话,只是偶尔到路过的村庄,讨口水和吃食,古代百姓淳朴和善的多,一般都会殷勤招待。加上赵军一路不吝钱财,偶尔撞上衙役或者亭里的当差,也是有惊无险避过去了,逢人只说是去相县寻亲。夜里寻人家休息,白天赶路,第二天赵军就顺着路,走到了沛县西北地界,通往相县的要道。不过,走到了路头,却是遇到一座不大不小的山,所以路就变得越来越狭隘,直到山上就上山路了。赵军见此,就有些不确定,这条路,是不是通往沛县的。他见路边一个颇似行人的老汉,背着粗布包裹,四十几岁就一脸的皱纹,脸色黝黑,明显是经常奔走四方的人。“老伯,你知道这往相县怎么走吗?”“知道啊,你们是干什么?”那老汉打量了一眼赵军,带着个斗笠看不清楚面相。只是黑色紧衣,背上背着个长布包裹,也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高大健壮,听声音又很年轻。赵军一笑,开口道:“哦,我和妹妹是到相县,投奔我们亲戚的,第一次出远门不记得路了。”那老汉听后,点点头,古人热忱忠直,所以并没怀疑。在看赵军身后牵着一匹黄马,上面还有个面色清澈,带着纯真微笑,招人喜欢的小姑娘,就更加没有疑虑了。“你顺着这小道一直往北走,翻过这座山啊,在往前走三两里,就会遇到一个小渡口,过了河就是相县了。那里的船公人还不错,水性又好会驾船。而且,他是我们这一代有名的任侠,手下聚集了好大一伙人,性子粗豪。你这马,想必也会帮你驮过河,你们去吧。”“那就多谢大伯了。”赵军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春秋时期礼乐大行,而战国时代礼乐崩坏,墨子任侠也开始变了味,不是真正的奉行非攻了,只为谋取利益荣耀。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拱手行了一礼,这才继续上路。只是,到了山脚,就不能骑马了,必须下马牵着马走。这座山头,青色葱郁,风景很好,只是并不高大,又有山路小道,所以二人只是用了一个多时辰,便翻过了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