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提上巳,巳予就摆脸色,沈清明不敢提了,便只是淡淡地说:“名曰桃之夭夭,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你欢喜便好。”
沈清明虽这般讲,巳予却一眼看见茶饼上的那句话。
烟雨清明,烟花上巳。
果不其然。
巳予冷嗤一声,若上巳真如外界传言那般,给他戴绿帽子抛弃他让他成为笑话,他竟然还能一颗真心向明月?真不知该说他一往情深还是愚蠢至极。
一壶老陈醋下肚,连话都酸唧唧的,巳予:“瘟神,你还真是个情圣。”
沈清明哪敢接腔,好在姜衡知恩图报,及时切回正题,“若江泛早夭,那太傅府的又是谁?”
这谁知道?
一个红薯下肚,又喝了几杯热茶,酒足饭饱,巳予托着下巴,手指在桌面上敲出哒哒的声响,和上巳思索时的小动作一模一样。
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可惜巳予不肯承认。
细指纤纤,跟巳予的性子一般柔而不弱。
沈清明看得出神,被识海流觞猛然迸出的哭声吓了一跳。
这煞风景的!
究竟怎的了,嚎啕大哭,宛如三岁小儿失去心爱的玩具,委屈又生气,毫无办法的似的。
巳予连着沈清明的识海,同样被那一声高亢的哭声嚎得手指一顿。
沈清明收回目光,问:“让你好生看着江泛跟江之远,哭甚?”
流觞一听不干了,哭得更加厉害,边哭边哽咽:“呜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本来不打算出声,奈何流觞喊完这句就开始继续哭丧,丝毫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巳予竖起耳朵等了半晌,没忍住道:“小鸟儿,你看到了什么,展开说说。”
轮到流觞虎躯一震,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清明君的识海里?
这两人重修旧好了?
沈清明怎么这么没用,还没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就迫不及待搞在一起?还真是下贱。
他难道忘了四百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么?
流觞一跃而起,撒泼打滚,“哇,我不干,我在外面冲锋陷阵,你们居然暗通款曲,如此不要脸,没天理。”
巳予:“。。。。。。”
沈清明轻咳一声,沉沉地喊它:“流觞!”
流觞一听,立刻老实,不敢再胡闹。
沈清明的声音不容置喙:“看到什么,据实已报,休要添油加醋。”
太辣眼睛了,该从何说起?
罢了,那边从头开始。
它趴在地上看江之远穿着朝服推门而入,进门就开始脱衣服。
流觞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赶紧捂住眼睛,但令它担心的场面并没有发生,江之远一步一步走上戏台,清一下嗓子,喊:“娘子呐。”
戏腔。
流觞最烦咿咿呀呀的动静,也不知道这一嗓子是在戏里还是喊谁,它藏在水珠里鬼鬼祟祟地抬起头,生怕江之远□□,所幸江之远穿着衣服,只是看起来很怪异,有些空旷的局促,还有些不相适宜的穷酸。
江之远不是个大官儿么?
这府上如此气派,他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它想不明白,睨着眼皮,继续偷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