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和大寒只顾低着头,不动声色,贾怀大喝一声:”你俩且把头都给我抬起来!”小满和大寒还是没有反应,贾怀一递眼神儿,文飞和小满走过去,拉着小满和大寒的头发,强行把他俩的头扯抬起来,但见咬牙切齿,血充眼睛,满脸狰狞,实实吓人。
小雪和白露分别站在贾老太和贾太身边服侍,负责端茶递水,小雪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暴力的行为,便替小满和大寒发话:”报老爷,这样像审犯人一样是不行的,我建议,把他俩都松绑了,先把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或许说出来的话才更真实,对老爷才更有用。”
贾怀怒眼看了一下小雪,却被贾老太看在眼里:”你瞪什么瞪?雪儿说得有理,先把他俩给松绑了,这样残酷的逼供下,怎生有个实话,你是要他俩的命,还是要云儿回到咱们身边?”
一席话,说得贾怀再无动怒之心,便下令:”且把他俩松绑了,量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若是再不招,我这马鞭子,是要喝血的!”
小满和大寒虽是被松了绑,但却还是被罚跪着答话,小满和大寒相互使了个眼神,彼此还在担心着对方,生怕对方串供出了贾小姐和施公子的事情,怀了自己的好事,便都要争抢着先答话,还是小满抢先一步:”我说贾老爷,你们抓咱们回来,是为何事啊?”
贾怀:”为何事?你还有脸问我?我倒要问你们,若没做亏心事,为何不约而同地要半夜出逃呢?”
小满:”我们当然没做亏心事,只是家里出了点事情,要回家去探探!”贾怀:”那大寒呢!也是凑巧家里有事情吗?”
大寒显得嘴笨,想好一大堆,端地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支吾了半晌,反倒让人感觉不真实,他左顾右盼而言:”我是特向周总管告了假,要赶在腊八前到家祭祖。”
贾怀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子,打在地上“啪啪”作响,吓得小雪和白露等女子害怕得都不敢睁眼,贾怀怒着脸,凶狠地道:”你俩分明是在说谎,都对不上,我该相信谁?”
小满圆话:”我俩并不是一起出发的,可能大寒是见我回家,没了伴儿,所以,他也就告假回家了,他曾对我讲过,他们那里,有腊八祭祖的习惯。”
贾怀方才平了怒火,坐下:”我不管你们这些事,我想问的是,是不是你们施公子,把咱们家小姐拐跑了?你们是不是前去给他们递信去?”
小满:”这事我们不清楚,只知道咱们家公子是游山玩水散心去了,并没有见着他带贾云小姐走;现在您已是满城告示,说要缉拿咱们家公子,您这样做,有证据吗?分明是见咱们施家没了势,故意强加罪给咱们家公子。”
小满一席强有力的辩驳,很是让小雪喜欢,也让大寒刮目相看,可却把贾怀给惹生气了,握着马鞭子,三步作一步蹿上前,“嗖嗖”几下,便向小满抽去,打得小满衣破皮开,血溅一地。
小满并没有哼叫一声,而是依旧挺直胸膛,心中无愧地,捍卫着尊严,守护着诺言。贾怀又走到大寒身边:”你都看到了,这都是嘴硬的下场,你若不想跟他一样,那就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给交待清楚。”
大寒仰着头笑了一回:”哈哈。。。。。。贾老爷的手段果然是名不虚传,既然想听实话,您也得要拿出点诚意不是?”没曾想,平时里不苟言笑的大寒,在关键时刻,却机智地反将了贾怀一军,亦让小满和白露对他另眼相看!看官听说:这都是爱情的力量。
贾怀收鞭而起,落座手一抬,示意他站起来说话,大寒起身只顾扭身捏手:”我已经很累了,能不能拿条凳子来?”
贾怀心中已是怒火在烧,但为了想听实话,只好先忍着:’若他说得不中听,再叫他叫爹叫娘不迟。’
大寒坐下,抖了抖袖:”能不能请我的兄弟也坐着说话?”还未待贾怀同意,便伸手将小满扶坐,贾怀已是怒火烧至嗓子眼儿,将要井喷,大寒赶在井喷前答话:”既然贾老爷一定要听实话,那我就实说,咱们确实不知道!如果贾老爷非要屈打成招,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那咱们也就认了。”
贾怀起身,彻底怒了,卷起裙子,大力地挥着马鞭子,通地打了二三十下,小满和大寒俩人抱成一团,默默地承受着,没有哼,也没有哭。
贾怀打得手都软了,歇了下来,又叫文飞和安保继续打,打得小满和大寒是皮开肉绽,血流成河,文飞和安保都不忍心再打下去了,向贾怀回话:”老爷,我看还是先记下吧!这般打,都没招,或是真不知;再打下去,这两个体弱的家伙,恐怕扛不住厥过去了。”
贾怀穿起衣,收起马鞭子,手一挥:”先押下去关起来,我要亲自去查个水落石出,待真相大白,我要他俩的命。”
小满和大寒被押到一间黑暗的密室关了起来,且不题。单表那贾怀,收心回神才后知后觉:’恐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想于此,便穿好衣服,跨上马,亲自带领着文飞和安保等排军,到施府捉周亮夫妇。
哪知,赶去施府,已是走得人去楼空,半个人影都没有寻着,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搬一空,贾怀一气之下,便下令:”来人啊!放火把这座宅子给烧了。”
还好,有文飞和安保强力阻拦:”老爷,您消消气儿,如果断了他们的后路,那咱们也就断了线索,留得老宅在,不怕他们不回来。”
贾怀听信于此,方才住了手,又问文飞和安保:”你俩是在哪个方位把他俩给捉住的?”安保回话:”回老爷,是在南方!”文飞回话:”回老爷,是在北方!”
贾怀若有所思地道:”一个南,一个北,背道而驰,只有两种可能,施雨一定是带着小姐朝东或西去了,他俩一定是在给咱们打摩挲眼儿。”
文飞:”老爷,那咱们现在就兵分两路朝东西追,一定会出结果的!”贾怀:”好!你和安保带着排军往东西方向追,沿途的客栈都要细搜,我再动用官兵协助你们!”
第二日,时间已是来到腊月,已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备年货,商家们更是卯足了劲儿,准备大赚一把好过年;周亮和夫人自出了城,便弃了马车,就是怕后面的人对着马车印追来,便在温江集市上,把马车给当了,换成银子,带着简单的包袱上路,把一些施家祖传的珠宝,也寄存在了典当行。
周亮夫妇一切打点就绪,就扮作贩冬枣的商人,推着板车,混迹在人群中。文飞和安保东西推进搜查,进度太慢,效率太低,一个晚上过去,并没有半点线索,人倒是累成了狗。
正是~得来多少卖了命,还了多少都是情。
诗词曰:
山盟海誓耳语软,雕虫小技难折堪,风吹浪打不惧怕,只因应诺红颜欢。
怒冲冠,难平复,一人离城万人哭;烛灯黄,月牙亮,抬头不见伊人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