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药膳起了作用。”魏远洲扶上她的腰侧,虎口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白瓷玉一般的肌肤娇嫩柔软,轻轻一掐,便是一片红印子。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他凝了几眼,指腹一遍遍拂拭,试图将那片红色擦去,可结果显然是徒劳无功,不?禁啧了一声:“夫人是否太过娇气了些?”宋卿时听着他无端指控的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有样?学样?,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硬皮子,冷哼道?:“夫君是否能别?再?折腾那一处?”魏远洲沉吟半响,似在思索。蓦然,他的手?从腰侧往上挪动几分,受益匪浅般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嗓音沉沉:“那折腾折腾别?处?”宋卿时又气又羞,他这话?说的仿佛是她不?满足于此,急不?可耐才给他另外的建议一般,再?配上他的动作,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唇间低低溢出一声喃喃:“你混蛋你!你别?……”伴着隐隐的哭腔,她把脸埋进男人的肩颈,手?指紧紧攀附着他的后背,随着他加快进程,心里莫名暗暗有一种释放的愉悦。快乐稍纵即逝,却惹得她眼泪汪汪,眉目含绯,额发间全?是不?合季节的细密汗水。很快,脖颈处传来?男人极轻的喘息声,不?知是笑还是爽到了。而男人纠结争执许久的窗花,最终也没要到手?里。天色逐渐阴郁,室内的光线晦暗。桌案前点了两盏照明的灯弥补光线的不?足,宋卿时正捧着书册,看?得津津有味。维持一个姿势久了,难免酸涩,宋卿时慢悠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令她不?适的罪魁祸首不?是姿势,而是……“你最近吃什么?了,怎得长这般肥了?”雪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内室,窝在她的大腿上,安静舔着爪子上的毛发,若不?是腿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她或许都没发现它的存在。宋卿时略有些嫌弃地?抱起雪团子,沉甸甸的重量让她差点抱不?动,深吸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才成功将其放在桌子上,不?让它再?有机会趴在她的腿上。回应她的是几声喵叫。龇牙咧嘴的可爱模样?,似是在辩解它不?肥。宋卿时忍不?住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抬头一看?才发现天气依旧阴沉,看?不?出现在是何时了。外头冷,故而宋卿时看?书前特意屏退了伺候的小丫鬟,让她们得空偷个闲,这会儿也没个可以问话?的人。但是估摸着也差不?多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肚子不?饿,宋卿时便也不?急着传膳,合上书之后,大咧咧伸了个懒腰,将书重新放回书架上,打算改日得空再?看?。旋即掉头抱着雪团子往窗边走?去,看?着熟悉的位置,脑海里不?禁飘起刚才的那一幕,抬起手?摸向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嘴唇。脸庞红扑扑,坐上暖榻之后,翘起的小腿却不?由自主一上一下?晃动起来?,彰显着主人此刻的好心情。闲下?来?,她忽地?想起了白日里她揽下?来?的差事,赶忙唤来?绿荷给她重新更衣打扮,急匆匆往梧桐院去了。换做平日里,不?过是小住几日无需大动干戈,可赶上年节,处处都需要做些改动,比如说要在宴席上加位置,都是些小事却需要谢氏来?安排。转眼间就翻过了一日。除夕,可以说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节日,天蒙蒙亮,宋卿时便轻轻推醒了身侧的魏远洲。“快些醒,要早些去给老?夫人和母亲请安。”话?毕,她摇响了床边的金铃铛。不?久,丫鬟们鱼贯而入。魏远洲缓缓睁眼,没一会儿眼底便一片清明,看?一眼漆黑窗外,又看?一眼火急火燎爬下?床的自家媳妇,以为她是误认了时辰,便道?:“时辰还早,可以慢一些。”闻言,宋卿时递给他一个你懂什么?的表情,不?情不?愿地?开口解释:“今儿是除夕,大家肯定?都卯足了劲打扮,怎么?说我也是新妇,总得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不?能落了下?风。”今日会来?许多客人,主家和旁系的都得来?给老?夫人请安,她虽然是在魏府长大,但是今年算是她以魏家媳的身份,在魏府过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年,总得给旁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说艳压群芳,但至少不?能丢脸。魏远洲试图理解她话?里意思,但仍然有些不?解,不?以为意道?::“以你的容貌,就算不?认真打扮,也是最好看?的。”没人不?喜欢被夸,尤其是魏远洲还一脸本就如此的真诚神情,宋卿时忍不?住嘴角上扬,面上却还是在装:“哪有,你可别?胡说。”魏远洲听出她语气里的得瑟,低头宠溺一笑,穿上外裳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发顶,“你慢慢弄,我洗漱完去外面等?你。”“好。”宋卿时笑容柔美,乖乖应下?,然后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地?叫住了他:“对了,我顺便也给你备了一套,记得换上。”魏远洲转眸望进她飘忽的眼神,忽地?有种不?祥的预感。负责洒扫的仆妇们老?早就起来?忙碌,是以去尘秽,净庭户。古有《梦梁录》记载:“十二月尽,……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春牌。”换门神,钉桃符也是不?可或缺的习俗。容安堂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一向冷着脸的魏老?夫人在除夕这样?喜庆的节日,也难得挂起笑容,瞧着和善不?少。李清歌行完礼起身,刚想找座位坐下?,转身就瞧见了迎面朝她走?来?的宋卿时。她今日也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衣,下?罩掐腰翠绿散花裙,乌黑的秀发一络络盘成发髻,繁琐的玉钗和金步摇点缀其间,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莲步轻移间摇曳生姿,耀目的红玉镯在纤细腕间流动着光泽。本就出众至极的样?貌为其衣着添光增彩,摄人心目的明艳,万种风情飘然而生。在一众红衣间,她俨然是那个最出彩的,谁跟她比,都要逊色不?少。美人身边从不?缺俊才,从不?穿红衣的魏远洲今儿破天荒地?穿了件艳丽的暗红色长袍,与宋卿时身上穿的那件款式相呼应,也不?知宋卿时是如何说动他的。兴许是难得穿次红色,他整个人有些不?自在,眉头微锁,透着一股棱角分明的冷峻,红色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太适合男子,然而在他那张脸的衬托下?并不?显艳俗,一举手?,一投足,无一不?在彰显着高贵与雅致。魏远洲上次穿红色这等?艳色还是在大婚之时,可今日这件相比婚服,又有了些不?同的韵味。同样?都是红色,李清歌不?禁瞥了眼自家丈夫,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般配的人儿走?到哪儿都能引来?一众夸赞,就连魏老?夫人对着夫妻二人也夸了句:“喜庆。”得到许多马屁的宋卿时心满意足地?落座,脸上的神情仿佛被春风拂过,得意非常。她正品着热乎乎的茶,眼前忽地?走?过一个俊美少年郎,鲜活热烈的生命力勾得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着看?着,她发现少年的容貌隐约还有几分魏远洲的影子。仔细回想了片刻,却没有将少年的身份与谁对应上,应当只是旁系的孩子。“长得还挺俊的。”她心想。可她的呢喃声,却被身边人听了去。“好看??”魏远洲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似要将她看?出个骷髅来?。宋卿时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竟是直勾勾盯着那少年郎看?了许久,难怪会被魏远洲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