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捣乱,我才想起这中年男子就是奶奶说的那些打主意的人,现在摸进来估计是想踩点。
章大哥这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说这里被民异社保护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脸色难看的走了出去。
望着旁边喜欢臭脸的王道长,我对他印象好了一些,朝他和章大哥点了点头,继续准备。
公鸡,桃木,都只是一部分。
五点多耗子回来了,车上拉着两条全身漆黑的大黑狗还有一大瓶血。
血也是黑狗血,专门从县上狗肉摊上买来的。
将大黑狗拴好后,我提着新买的拖把,用黑狗血从院门处,拖了一条三十公分宽的血路接到堂屋里,环绕棺材绕了一圈。
期间,王道长从包里掏出毛笔,开始在我拖出的黑狗血上画符。
奶奶没交代这样做,我正想问他这是做什么,章大哥就伸手压住我肩头,对我摇了摇头。
到了一边,章大哥说王道长这样做对整件事没影响。
在黑狗血路上画符,只是为了增加阳气。
奶奶没交到画符,是没算会有人来帮忙。
十只大公鸡喂饱后,被捆绑上脚和翅膀,拴到一根很长的木棍上,固定在棺材四周。
大黑狗,拴在了院门两边。
最后拿出来的东西,是奶奶请人精心打造,上次使过的金灯。
金灯一字排开坐在棺盖上,一拜一点香,弄完后我全身疲惫。
屋里的准备,每一样都很怪。
吃了晚饭,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和耗子挨家挨户提醒村里人,晚上十二点后不管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能出来。
大家受过奶奶的恩惠,外加白天我们准备的那些事村里人也都见到,消息早就在村里传开,都给我说晚上不会出来。
通知的路上,我和耗子还遇到了几个面生的人。
他们的眼神,盯得我心头下意识发凉。
我知道,他们就是那些人。
夜临。
回到家,老爸老妈在堂屋里烧纸,章大哥和王道长则在棺后打坐。
我刚跪下给奶奶烧了会儿纸,老爸就拿来一张纸给我,说奶奶交代九点给我。
信里,奶奶说了今晚将会发生的事。
以前,奶奶一次次提醒我。
不管帮了谁,做了什么事,事后都要了结因果。
说因果积累太多,后果有点吓人。
今晚,凌晨十二点到三点间,就是因果来找事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