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调皮的冲她眨着眼,红着脸低声道:我听他们说,新婚夜都这样的。
顾烟寒不解:都哪样
颜夏红了脸,低声道:都混蛋
顾烟寒没了声,她不跟这个想歪了的丫头啰嗦。
出浴换了好几件衣服,才勉强遮住了她身上的痕迹。夏至给她梳妆,顾烟寒将妆奁最底层的一盒胭脂拿出来,旋开夹层,拿出里面的一颗黑色药丸。
夏至微微惊呼:小姐,你还要变丑
顾烟寒应了一声,将药丸吃下。席慕远进来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顾烟寒先发制人:你别想给我吃解药。昨日是我没有防备,如今我不会再上当了。
席慕远示意夏至退下,打量着顾烟寒手上那盒胭脂:你担心今日进宫会暴露你并未毁容之事
嗯。
那如何如?本王既能带你进宫,便能护你周全。
那就多谢王爷了。不过,我更喜欢自己保护自己。毕竟靠别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呢。
早膳已经备妥,顾烟寒自顾自的坐下开吃,完全没有等席慕远。吃了几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我们不用陪老王妃吃饭吗
席慕远的眼中闪过一道不快,冷声:不必。顿了顿又提醒道,记得改口。
顾烟寒回以轻哼。
吃过早膳,颜夏忽然脸色苍白的走进来。见到席慕远,又欲言又止。
顾烟寒疑惑,就见颜夏身后的煮酒走进来,还端着一碗药:王妃,请喝药。
我没病,喝什么药顾烟寒疑惑的上前闻了下那药味,眉头一皱。这是避子汤。
喝了吧。身后,席慕远的声音传来。
顾烟寒回过头去,这男人面无表情。她刚被早上那个吻而温柔过的心,紧紧抽搐了一下,忽然很疼。
向来只有妾室才喝避子汤,嫡妻只有子嗣越多越好。她堂堂正王妃,新婚第二日就被丈夫亲自下令端了一碗避子汤来。这是何等的羞辱!这王妃当的可真有面子!
顾烟寒僵硬的松开在袖间紧握着的拳,慢慢抬手端起那碗药。在颜夏拼命冲她摇头的眼神中,将药汁一滴不漏的喝下。
没人知道她虽然是个大夫却非常的怕喝药,所以她给自己做的药都是药丸。
这碗避子汤是前所未有的苦,那苦味仿佛能直接闯入心间一般,这世界在她眼中都仿佛变成了与那药相同的颜色。
王爷,我喝完了。顾烟寒推开扶着她的颜夏,将碗底倒过来给席慕远看清楚。
席慕远微微颔首,她又道:既是如此,王爷要不要也来一碗
席慕远的眉头抽搐了一下,望见顾烟寒眼底那拼命积压着的眼泪,答应了:好。
王爷!
去煎药。席慕远吩咐。
顾烟寒将碗一丢,转身去打开蜜饯盒子,含了一颗粽子糖在口中。口中的苦味容易被覆盖,心间的苦却只会不断的盘亘,最后开出有毒的花。
煮酒傻了眼,提议道:煎药时间长,不若先去给老王妃敬了茶,回来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