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真的不留下?&rdo;
&ldo;她说过,皇宫不适合我,这几年也确实印证了。&rdo;
&ldo;随你吧。&rdo;
金楠在床上辗转反侧,穿好衣裳,拿了一壶酒去仪宣殿找杜梨,敲门道:&ldo;姑姑可有兴趣陪我小酌几杯?&rdo;
杜梨翻身而起,也不带佩剑,开门随金楠来到僻静的后院:&ldo;大半夜的想祸害我?&rdo;
&ldo;姑姑怕被太后处罚?相识多年,我与杜梨姑姑竟还未好好坐下来说说心里话呢,姑姑若是怕,那就还是回房继续睡觉吧,省得明日又得来陪姑姑罚跪,哼哼,我也是要面子的啊!&rdo;
&ldo;废话少说,倒酒吧。&rdo;杜梨拿起酒杯。
&ldo;姑姑爽快,我敬你。&rdo;
也不知是魔障了还是有太多心事堆积,杜梨沾酒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性子沉默寡言依旧,酒喝个不停。
金楠絮絮叨叨说了些自己的事,有进宫前的也有进宫后的,十句话里,八句都是焉羽悠然:&ldo;她说不会再弃我,我信了。毕竟我和她命都连在一起了,我又怎能不信呢。许是天意难为,命数难逃吧,我们阴差阳错地相爱毁了夙夜神尊和妍儿的姻缘,哪里就能心安理得?&rdo;
杜梨一杯接一杯地放纵自己打败清醒:&ldo;爱情是什么东西,呵,真是庆幸,我没沾染。&rdo;
&ldo;姑姑,对不住你了。&rdo;
放下所有戒备的杜梨被金楠灌醉,而后取了她的腰牌,仓皇离开。
殊不知金楠做的这些,全都暴露在张野不动声色的监视中。他知道金楠和太后娘娘的亲密关系,是以从未阻拦过她在仪宣殿的自由出入。
第二天早晨,当张野听到木棉从承恩殿返回说金楠又跑不见了时,心生疑惑:&ldo;两位姑姑,属下昨夜瞧见金楠姑娘从喝醉的杜梨姑姑身上偷走了什么东西,以为她是起了玩儿心在跟姑姑恶作剧,就没及时向太后娘娘禀报。&rdo;
&ldo;杜梨,你快看看,金楠那丫头拿你什么东西了?&rdo;
&ldo;腰牌不见了。可她自己也有腰牌,娘娘也没说不许她出宫,突然拿我腰牌做甚?&rdo;
&ldo;坏了,涂总管也不在承恩殿。&rdo;
&ldo;张野,快带人去找,尤其各个宫门口,一定要把人拦住。&rdo;
&ldo;娘娘还在上朝,这,这要是人不见了,可该如何是好啊!&rdo;木棉急出了冷汗,&ldo;金楠作夜来找你,都说了些什么?&rdo;
&ldo;这,我不太记得了,好像也没说什么。&rdo;杜梨扶额,脑袋炸裂般地疼痛,惊觉自己上了当,&ldo;该死,金楠在酒里下了药。等抓她回来,不好好教训她一番,我就不叫杜梨!&rdo;
&ldo;你说你还想着怎么教训金楠,我看你倒不如先想想怎么向娘娘交差,怎么能让娘娘罚对你得轻一点。头怎么样,还能做事吗?能做事就赶紧去找葛远山和公主府帮忙,尤其是葛远山,我觉着金楠带涂总管偷偷摸摸出宫,外面必然得有人接应他们,所以葛远山也有嫌疑,说不定他们早就串通好了,你快去啊!&rdo;
朝堂之上,焉羽悠然心神不宁,几乎一言不发地隔着珠帘看向夏子灏,对大臣们的上奏请示也充耳不闻。
夏子灏察觉到不对劲,早早宣布退朝,掀开珠帘:&ldo;母后可是身体不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