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说定了要去学护理,邵静静就开始补习了。他到底脱离校园环境也有段时间了,当年又是学渣,所以信念归一回事,真操作起来,还是挺有难度。
周锦渊这句话算是问到了邵静静的痛处,“老板,你不能因为我反驳了你的威严,就这个样子。”
周锦渊:“我什么样子?是不是你自己说过要好好学习?不然明年哪来的学上。”
他们给邵静静摸过底,那成绩真的是稀烂。
邵静静喊冤:“我每天白天忙得要死,还要抽空看书,不但看基础,你们还提前给我看教科书,让我背古代护理书——靠,我都没想过护士还能有专门的古书??我觉得我快秃了!那个什么《侍疾要语》,病人性情每与迥异,为人子者本以养志为先,而当病之时,尤须加意体察,务求转怒为欢,反悲为喜……”
他说到这里就想不抬起来了,很生气,这是人记得住的嘛!
周锦渊:“所爱之人常坐床前,所喜之物恒置枕畔,忧病则须说今日精神胜于昨日,忧贫则须说今年进益好似去年,勿露愁闷之容,常瞒医药之费,诸如此类未可枚举。”
他张口就接着邵静静把后头的内容背了出来。
邵静静瞠目结舌:“……”
知道老板天才,但这有点过分啊,护理书你也背。
周锦渊:“盯着我干什么,书给你前我看过一遍,很难记?”
邵静静语塞,半天才道:“难记是一回事,你听听它怎么说的,侍奉病人得所爱之人常坐床前。老板,容神现在还没好,是你没坐床头,还是不够爱鸭?”
“……”周锦渊没想到邵静静还能另辟蹊径,拿这个来说事,如今大家都发觉容细雪迟迟不好了,琢磨这可是周锦渊唯一一个没治好的病人。
周锦渊怒道:“你敢调侃老板,你工资没了!”
“……惹。”邵静静看向容细雪,“容神,你一定可以稍微理解我的吧?”
容细雪仿佛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书名我不确定,但这段是不是里面的:垫枕须较平时略高,半眠半坐,置褥作靠背,须层层加阔,状如楼梯,不可裹作一卷……”
他也背了一大段。
“……”邵静静怒了,“不可能!开什么玩笑!我开始学护理的时候你眼都瞎了!!”
容细雪朝着邵静静的方向,只是眼神落不到他脸上,而是望着地,“你在诊所背书时诵读过几次。”
邵静静捂着胸口,吐血而笑:“再见,我去看书了。”
背不下书的他,不配和老板聊天。
……
再说周锦渊的事发酵了一阵,三院和学校方面的态度都很鲜明,虽然肯定有部分人不喜,但从高层到一些老前辈,都持一个态度:只要周锦渊没犯法,搞个基怎么了,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