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千广陵兵被逼投降,接受战乱的洗礼。
此时临近天亮,项云望着黑压压的一片,愁苦的看着李生笑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人我可养不起。”
李生笑道:“将军无需担忧,我早有预谋,先分开羁押起来,等一切安定之后再说。”
项云闻言心中安定下来,吩咐周仓将三千人分成五营,收缴兵器盔甲,就地羁押起来。
“哈哈!将军,陈述这狗贼藏在这里。”孙强大声嚷嚷道。
陈述被孙强一脚踢了出来,重重的扑倒在地,摔的满脸是泥,爬起身来,恶狠狠的看着项云,张口骂道:“项云狗贼,有种就光明正大来干一场,背后下药算什么英雄好汉。”
“无毒不丈夫,你一个莽夫粗鲁汉懂什么,我且问你,广陵郡是不是被陈登攻下来了。”李生阴沉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哈哈,竟然你明知广陵郡已经失守,还不逃命,你们的死期也不远了。”陈述不怒反笑道。
“你可想活命,如今有一条活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李生怪声道。
陈述迟疑的看着李生,又转头看了看项云,见项云对李生恭维有加,叫道:“好,你且说说看。”
“给你五百人,你去帮我完成一件事足矣,不需要你去攻城拔寨,只消去下邳郡传播消息,我会暗中给你们粮草物资,确保你们衣食无忧。”李生爽朗的道。
陈述吃惊的看着李生,不知道这一个文弱书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要你去造谣传递:袁术准备北上,预与袁绍同盟瓜分徐州,你可能办到。”李生目色一厉道。
陈述迟疑不决的左右思索,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苟且偷生几日,只要脱离了项云的挟持,谁还管什么造谣生事。
“好,我答应你,你说怎么办吧!”陈述询问道。
李生阴笑的点了点头,缓缓道:“你即刻挑选五百人出发,我们会暗中派人和你联系,只要下邳消息四起,你便完成任务。不要想着私下逃跑,多想想你的妻儿家人,只有下邳乱,徐州才会乱,你才有活命的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等事成之后,这三千人我都可以给你,让你继续回广陵,做你的土皇帝。”
“你可说的是真的,事成之后,真给我这三千人。”陈述死死的看着项云,他确切的想要知道项云的答复。
项云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先生所言,就是我项云所说,我们可以立下字据,以免口说无凭。”
陈述迫切急待的想要写下字据,连忙跑回军营取了笔墨,撕扯下一大块白布,一字一笔的将李生承诺的条款写进去,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恭敬的将字据递承给项云,希望项云签下文印,好让他心中安定下来。
项云毫不在意所写内容,大笔一挥签下项云二字,按下自己的大拇指。冷声笑道:“这是我们第二次约定了,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好自为之。这文凭你自己保管好,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
陈述死后逢生,大为高兴,领着五百广陵兵快步出营。
诸事已定,项云起兵回城,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偷闲躲静的睡觉去了。
时日就在各自忙碌中悄然渡过,车胄一连追查数日的贼寇连一个毛都没看见,可曲阳的城破,下相的失守的确表明贼寇曾经来过,再加上车雷的从旁推波助澜,车胄心中忐忑不安,放着一股强大的贼寇在自己的地界做乱,可自己却自始至终从未看见一眼,真是寝食难安。
“启禀刺史大人,陈别驾求见。”
车胄猛然抬起头来,吃惊的看着下人,迟疑的问道:“你说陈登回来了?”
“是的,是陈元龙陈别驾,大人见还是不见。”小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让他到书房等我,我稍后就过去。”车胄内心深处极度矛盾,对于陈登,他一想借助他的名望与学识,帮助自己排忧解难,又想趁机打压他,以便自己全力统治徐州。
陈登来回不安的在书房走动着,焦虑的看着门外,他昨天就回到了下邳,经过一天的梳理,大致了解了徐州大小事务,最近坊间一则谣言让他开始坐立不安,他必须尽早与车胄商议对策。
“元龙兄,你可回来了,听说你去广陵平乱,我一直担心受怕,害怕丞相怪罪下来,如今你回来了,我终于安心了。”车胄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元龙谢刺史大人关怀,此次前来求见刺史大人,一是为大人报喜,广陵全县已经拨乱反正,二是最近有谣言四起,不知大人可有听闻。”陈登急迫的道。
“元龙大功一件,我自会上书丞相于你请功,却不知道元龙说的是什么谣言,可是贼寇又起事了。”车胄惊问道。
陈登见车胄不似作假,便细言道:“下邳最近倒还安宁,可是坊间流传:袁术与袁绍结盟预意与瓜分徐州,无风不起浪,请大人早做准备。”
“什么,袁公路与袁本初,元龙可有凭证。”车胄急切的问道。
“我在广陵时,便听闻袁公路暗中打造兵器,准备北上,便派人去打听,扬州最近果然在调兵谴将,估计不久就有大动作。袁术虽然兵弱将寡,可袁绍占据北方四州,带甲之士不下百万,兵多将强,不可不妨。”陈登回道。
车胄一时之间尽乱了方寸,思来想去没有半点眉目,只好向陈登投来求助的目光,焦躁道:“元龙兄教我,何以救徐州百万生灵。”
陈登冥思苦想良久才回道:“如今之计只有先稳定内部在防备外敌,可上书丞相表东海郡昌豨为东海太守,允许他独自掌管东海全郡,可不上供纳粮,这是安定内部忧患。徐州兵力薄弱,自保不足,需外援协助,可请示丞相,让他加急派兵前来,同时号召各县,大力招兵买马,增强实力,以待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