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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凤笑了笑,反问他:&ldo;我‐‐妈?&rdo;她把&ldo;我&rdo;字拉
得很长。
海生笑了,改换了语气说:&ldo;妈呢?&rdo;
两人无声地笑着,笑得那么天真,而又那么神秘,好象
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藏在他们心里,只有他们两个知
道。
原来,两人并不是亲兄妹,王海生也不是他的真名字,
这段故事,说起来就要回到好几年以前。
海凤的父亲王玉山,是个穷苦的泥瓦匠,靠手艺吃饭,
自家没房没地,带着老婆女儿,住间破庙,在飞云市一直混
了十几年。一九四九年秋天,他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当伕,回
家就病死了。那时,海凤才十四岁。
解放后,海凤母女参加了渔业生产合作社,生活渐渐好
起来,老人家自小勤劳,靠力气吃饭,虽说五十几的人了,
可身板硬朗,挑担子咸盐一步不歇,从海边挑到城里。除去
劳动,她还参加了居民工作,那海上的敌人,大批派遣特务
来大陆进行破坏,她协助公安机关,破获了好几起特务案
件。
就是这个时候,侦察员‐‐就是现在的王海生,认识了
她母女俩。他为着和渔民一起出海进行工作,就安排了这样
一个家庭,并把这个家庭的户口迁到了市郊。只不过他不常
住这儿罢了。
从搬来到现在,已经四个年头了,那时海凤梳着两条锈
黄的小辫,才是个不满十四的小姑娘,海生也刚刚二十岁,
随着海凤的名字,他才叫起海生……难怪今天回想起来,他
们觉得那么有趣。
两人笑着,海凤示意她母亲是去一个地方取联系了。海
凤忽然望见海生还穿着那身满是泥污的衣裳,急忙打开箱
子,取出一身干净夹衣,递给海生说:&ldo;快换换吧!下一次
海就弄得满身腥气。&rdo;
&ldo;去的就是个腥气地方嘛!&rdo;海生拿起那身夹衣看着。
&ldo;穿吧!这是我父亲年轻时候穿过的。&rdo;说起父亲,两
人不约而同地望了望墙上的照片。
海生问:&ldo;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方才差点给说漏了。&rdo;
&ldo;谁知道呢?他被国民党军队抓走,到一个什么地方作
了几天工,回家就说不出话来了,没呆多久,就咽了气,
咳,要是这会,他的病不致于没救啊……&rdo;
两人都沉默下来,想到父亲,惹起一阵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