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嗯了声。
两人走到村头,路边立着一个小石碑,走进一瞧,上面果然刻着“松岗村”三个字。
钱穗穗又走进一步,手依次指过这几个字,说道:“松、岗、村。”
“李景,这三个字是这样读的,回去我再教你写。”
她这些日子不仅店里忙,还有之前赵书文的事烦心,让她差点忘记了之前还答应过李景要教他识字、写字这回事,此时两人正好住在一个院子里,正好凑这段时间好好教教他。
李景只轻嗯一声,朝前面走去:“我们去前面问问那个大夫家在哪。”
“好!”钱穗穗应一声,追上去。
两人在村子里碰到了一个老者,向他打听这个村子里看伤口看得好的大夫,只提起这个,那个老者就明白地点头,说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那个秦大夫的,他啊,看伤口可是一把好手。
老者更是很热情地领着他们直接找到了秦大夫的家,秦大夫是一个胖乎乎的男子,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走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擦,一张憨厚的脸,笑着问他们的来意。
他们向秦大夫说明来意,秦大夫一副了然地点点头,要让他们在家中吃了饭再一起走。
两人盛情难却,只好在秦大夫的家中吃了午饭。
吃过午饭后,秦大夫架着家中的牛车,载着他们上了路。
秦大夫坐在牛车前面,乐呵呵地驾着车,不时与他们闲聊几句,在闲聊中他们得知,秦大夫现在家中就他一人,年轻时有过一个娘子,可成婚没几年他娘子就染病去世了,他也一直孤身到现在。
钱穗穗听在心中,没想到这个秦大夫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钱穗穗问道:“秦大夫,你平时都是在松岗村行医吗?”
秦大夫笑笑,“当然不是,我平时啊也经常自出走走,我家就我一人,自己了无牵挂的,到处游玩,顺便给人看看病。”
“这种生活可真令人羡慕啊。”钱穗穗满脸艳羡,由衷地说道。
李景这时突然出声:“你喜欢在这种生活?”
钱穗穗闻言看向他,看到他一脸郑重,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这么自由的生活,你不羡慕吗?”
李景眼中出现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她听到他说:“只要与自己欢喜的人在一起,我想,在哪里都是一样开心的。”
他的这个回答倒是让钱穗穗没想到,杏眸直直地看着他,笑着说:“李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李景略微疑惑地看向她,问道:“怎样的一个人?”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和我心中认为的你很不一样。那你有欢喜的人了吗?”钱穗穗小心翼翼地问道。
内心顿时噗噗通通跳得很快,她抿唇,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紧张,一时自己也不知道是希望听到他怎样的回答了。
李景偏过头,不再与她对视,耳朵尖倏然红透,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手,一个八尺男儿坐在牛车上顿时有些局促,清了清嗓子,说道:“有了。”
这一句话让钱穗穗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情绪不佳地应了声,之后就再也没说什么。
倒是秦大夫听到她刚刚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