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铁梅目光直视着丁长林,她的眼里没有一点点女领导的威严,完全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
“长林,你真的愿意和我谈场恋爱?”吕铁梅不确信地问道。
丁长林却棒槌了,这个问题他压根就没想过,而且吕铁梅这身份,他也不敢去想。
吕铁梅见丁长林没说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算了,不讨论这个问题,毕竟我年长你七岁呢,于你们男人而言,别说找个小七岁的,就是找个小七十岁的都不是问题,可于女人而言,没几个人能接受比自已年长七岁的女人。
长林,我理解,你不要有压力,好好工作。我和你之间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好吗?你不需要对我负任何的责任,再说了,昨晚的事情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吕铁梅越这么说,丁长林越是不知所措,而且他一直以为吕铁梅是个奔四的女人,尽管她看上去一点不显年龄,可坐到常委的位置上居然还没过四十岁,太让丁长林惊讶了。
“部长,你,你居然才三十多岁?”丁长林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吕铁梅一听,一下子笑了起来,瞪了丁长林一眼,说道:“怎么说话的呢?我有这么老吗?我看上去难道有四十岁不成?”
丁长林这才发现自已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不,不是的,因为你坐的这个位置,我,我以为要四十岁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呢,你太牛了,这么年轻就坐上了这个位置,我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坐到你这个位置上呢。”
等丁长林的话一落,吕铁梅重重地捅了他一拳头,娇嗔地说道:“这么没志气啊,你必须超过我!我看中的男人,不能认怂!”
这话说得丁长林顿时又是激动又是热血,重新把吕铁梅拉到怀里重重地搂了搂说道:“那你会一步步带着我走是不是?”
“傻瓜,只要你听姐的话,我当然愿意带你一程,但是你得有野心,我这个位置太小了,你的眼光要放到更远更广阔的地方,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仅仅要了解文物方面的专业知识,还要学会在靖安市这团乱泥中独善自身。”吕铁梅认真地看着丁长林说道。
丁长林一怔,吕铁梅这话里有话,他不敢再打邪了,也认真地看着吕铁梅问道:“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靖安市乱泥指什么?”
“坐吧。”吕铁梅指了指办公室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丁长林重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看来吕铁梅真如普成功所言,她才是靖安市幕后的决策者。
丁长林听话地重新坐在了吕铁梅对面,一坐稳后,吕铁梅就说:“长林,乱世出英雄,历史从古至今都是这种发展模式,而靖安市现在就相当于乱世,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有大把的机会,就看你如何利用好了。”
丁长林瞪大了眼睛,这样的论调于他而言是第一次听到,当然了,这样的论调也只有吕铁梅这种级别的大领导才看得透,他这个小萝卜头除了和办公室的同事发发加班牢骚外,也谈不了这样的问题。
“姐,你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点?现在的局面到底有几方势力?”丁长林直接问道。
“天下从来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靖安市也是一样的,没有孤立的势力,在利益之中,势力之间会联手的。就拿梁国富市长而言,表面上他应该和沙荣川市长是竞争对手,前一段不是传言梁国富要接位市长一职吗?
长林,那是有人在放烟雾弹,我目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放烟雾弹。当时我就奇怪,沙荣川还没有调离,怎么就会有梁国富市长接位的消息四处流传呢?
确实沙荣川和齐高明之间从暗斗上升到了明斗,可这件事与梁国富接不接位有什么关系呢?可偏偏这样的传言满天飞,让沙荣川市长的工作特别地被动,毕竟货运机场这么大的项目被迫停止,梁国富引到靖安市的老板吕安全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论是齐高明还是沙荣川以及梁国富,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省里的调查组还没进驻靖安市,梁国富却挂了,他怎么死的,你一清二楚。
你无论在公安局还是在纪委都咬着牙不说,就证明梁国富之死一定藏着巨大的秘密,很多人都在传言是你把秘密献给了齐高明才换来今天的荣华富贵,只有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也根本没和齐高明做任何的交易,你如果真和齐高明有了交易,我绝不会冒着名誉扫地的风险来突击提拔你。
长林,我一直想问你,梁国富到底怎么死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实情吗?”吕铁梅突然单刀直入地注视着丁长林问道。
丁长林完全没有防到吕铁梅会问这个问题,可是他开不了口,而且就算告诉吕铁梅那个白衣女子的事情,她就有办法查到那个女子是谁吗?
还有一点,潜在意识之中,丁长林一直认定那个白衣女子和章亮雨之间有关联,如果吕铁梅这些话在前一段时间问他,他可能会告诉吕铁梅实情,但是现在,他不能说,真要与章亮雨有关联的话,也应该是他和章亮雨来应对这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丁长林还是有意无意在偏袒章亮雨,哪怕他和吕铁梅已经睡过了,可是他不能在章亮雨怀孕期间置她于不利之中。
“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梁国富市长的任何事情,还真不是我替他死抗,他没真信任过我,所有的私事都是司机陈鹤在替他办,我发现他的尸体时,有和尚作证。
不过,章局长说现场有对我极为不利的证据,是她压下了要坐实我是杀人凶手的提议,我才逃过一劫。
姐,我一直怀疑一个人,我老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这种想法好久了,可是我没任何的证据,所以全压在心里,不敢对任何人提起。”丁长林说这话时,目光坦荡地对视着了吕铁梅,仿佛他真不知道梁国富是怎么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