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性别意识超强的男生一个个开始别扭了。
“啊这……”
“不了吧、不了吧。”
男生扭扭捏捏不愿意当众演女生?何田田有的是招儿治他们。
“同学们,京剧大师梅兰芳听过没?”
学生们:“听过!”
“他是唱什么角儿的?”
“旦角!”
何田田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梅兰芳大师男的女的?”
“男的。”
“旦角是女性角色还是男性角色?”
“女的。”
何田田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懂了吗?”
“懂了。”
随后,刚变完声的男孩子们一个个捏起嗓子,开始用戏曲念白的声腔讲话。
“去努力找到自己的头腔,找你眉心的那个点,把声音抛出来。一、二、三,走!”
这帮男孩们叽叽喳喳叫出了怡红院吊嗓子的气势,说完便绷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八一班的声音就这样变过和尚班,变成了戏班,又变作了老年大学,最后变成了幼儿园大班。
“看来,咱们班同学的‘学’功已经小有所成了。那不得难度超级加倍,才能符合我们的水准?不如我们来段长的,来段真的贯口吧!”
带着所有人读了一遍文本后,何田田又开始上难度了。
“现在我们的‘学’功要派上用场了,这段贯口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要用男女老少不同的人物来读。”
她有理有据地分析道:“第一句‘我买了一个烟袋乌木杆’,这拿烟袋的老人小孩儿啊?”
孩子们迅速理解了她的意思,齐齐佝偻后背,用老人沙哑的声音读了出来。
“第二句,‘二兄弟描眉去演戏’他演的是旦角!”
学生们越来越兴奋,还有的男生手上捏起兰花指夸张又妖娆地演上头了。
“第三句,‘粉皮墙,写川字’在墙上画画的是小孩还是大人啊?”
身高已经齐平成年人的八年级学生又在声音层面回归了童年模式。
一圈玩下来,孩子们已经彻底放开了。
心思活了,嗓子热了,氛围也躁了。
何田田对眼前的状况十分满意,道:“既然这都难不倒大家,那我得放大招了。现在,我们把捧哏和逗哏加入到这段贯口当中,看看能摩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她点了几个状态特别活跃的同学排队上台当逗哏,自己站在了捧哏的位置上。
“现在捧哏要开始为难大家了。”何田田拿出一张正反两面都写了“女”字的A4纸,“现在我这边出什么字,逗哏就得用什么声来说。”
排在第一个的男同学抱头扭曲着身体发出了尖锐的“No”,逗得台下的学生和老师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