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莽话未落声,便急匆匆跳下水坑,上面的人拉都拉不住。
而此时大家见贺莽下去,一时间都跳入水坑之中,都抢着想先下去。
就在大家争先恐后抢下之时,突然一个湿漉漉的黑东西突然从灌口处冒了出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可是定睛一看,顿时惊喜地笑了,这不是袁缺是谁,只是他头发与全身都湿透了,因为渗灌的水不停往下流,定然是湿透了全身。
“太好了,袁兄弟,我们都担心你呢,你可算出头了,哈哈哈,怎么样,下面情况如何,探清楚了吗?”
贺莽急着伸手想去拉袁缺。
袁缺却没有想上来的意思,用手抹了一下满脸的水一甩,说道:“还算幸运,此道还真通往另一个更深的岩洞层,而且下面也是一个大水潭,我大概探了一下水潭的情形,现在我在的这个灌口是一个垂直往下灌的口,而且很长很深,所以若是我们想要知道下面具体情况如何,还得亲自下去一趟,而且如果我看到的情形没有判断错的话,我们只能垂直而下,直接掉入水潭之中,距离很高,所以只要一下去,若想再回来,似乎不可能,所以,大家要想好,该不该冒这个险!”
袁缺话说得很清楚,虽然他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是他一直在灌口里没有出来,看来他是铁定要赌一次。
贺莽他们毫不犹豫地都选择搏一次,他们都说着反正已无退路,或许赌一回会有机会找到另一条出路。
关山越与雷震霆开始还有些犹豫,可是看到大家都如此坚定要下去,他们也不多想,他们知道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不妨选择相信袁缺。
大家都跟着袁缺,鱼贯而入。
还别说,此垂直而下灌口很长,而且中间还有各种岩石突然出,有的还很锋尖,一不小心便会划伤身体,而且由于长期水浸,所以周边的石头都是相当滑溜,所以每踩一处都得相当精准而小心。
不过大家往下的时候,几乎都按着袁缺踏过的地方往下落脚,所以都下得很稳,而这一细节大家也都感怀在心里,因为他们发现,原来袁缺这一路上来的时候,早已把落脚的地方都把面上的滑积物都磨刮掉,难怪他刚才在下面呆那么久,可能就是早就打算大家会一起往下的。
“准备到末端口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准备要跳潭了!”
袁缺对后面的人招呼一声。
“哎哎哎,袁兄弟,你说这洞中千奇百怪的,若是我们踏下潭,会不会有什么怪物张着大口把我们接到它们肚子里去啊,那可是一跳一个准!”
贺莽这个时候,竟然还开得起这种玩笑,不过听到这话,大家心里不禁泛起了寒意,还别说,越是惊怕,便越往贺莽所说的那种情形想,这便是心理作用。
上面的流水涨得越来越高,已经开始漫大了起来,所以大家在这只能容身的灌口道里完完全全被灌下来的水直接流过透身,从最下面的人的身体流下再到另一个人的身体,而且这一过程中,几人都想极力护住火炬,可是还是被水浇灭了几把。
“无论如何大家尽可能保住火炬的火种,要不然往下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袁缺已到了洞口边缘,对着上面跟着的大家叮嘱道,他手上的火炬还是烧得很旺。
“先前我已勘察过一番,我们还是幸运,这么高的深潭若是空然往下跳,毫无依托点,我们必然会成为落汤鸡,但是这洞口石壁之上竟还还长着一些粗大的荫生藤蔓,而且我已把它们归整到了洞口边,等一下我先下去顺便看能不能找找落点。”
袁缺对着后面说着,可是上面的水毫无章法地往他的身上脸上打来,那样子还真是有些狼狈。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刚才他下去是探明了一些情形,所以才去了那么久。
袁缺稳住了自己的站姿,然后左手执火炬,右手往洞沿壁摸去,便扯过一条黑色的藤蔓。
大家叫袁缺小心点,袁缺已抓着蔓藤身子飞荡离洞口,袁缺也试过了藤蔓的结实劲,足以吊起一个人的重量随意晃荡,袁缺在宽大的泞潭之上来往晃荡着,借着火炬所照之处大略扫视一遍。
原来这深潭进水之处并非刚才那一道溪流源,左右往下都有很大的水流灌入,而且形成叠叠小瀑布,哗哗汇入深潭之中。
不过晃了几下,似乎潭中不有什么可以依托的过渡点,不过只能往右侧边缘荡过去,因为那里离岸滩边缘最近,不过虽然是最近,不过也是还是有相当宽的距离,若没有大幅度来回多次的晃荡,是很难将身子荡到十拿九稳的落脚点的。
贺莽与时不待已到了洞口,看着袁缺来回荡了几下,然后一个旋身便落在了那右侧的岩滩之上,落点很稳。
“好样的,袁兄弟,该我们了……”
贺莽笑着说道,可是话未说完,时不待突然大叫一声:“你们看,潭中好像有东西浮出来……”
袁缺把火炬尽可能伸进去一些,隐约看到了几个黑色的东西浮在水面,在叠布冲下来的推浪之中若隐若现的,好似一些枯腐的漂浮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