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隐隐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味道。
凌季恒将考篮放到地上,将靠在墙角的短木板放到里面的墩子上,转身将长木板放到外头的卡槽上。
如此形成个桌子,可以在上面答题。
凌季恒看着木板上的坑洼,感慨池兴月心细,替他们准备了垫板。
将薄薄的,平整的木头板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凌季恒取出毛笔、砚台,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考生陆续进场。
一个个端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语,不敢有小动作。
等到了时间,分发试卷。
考生拿到题目没着急动笔,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有了思路,才开始答题。
有的速度快,有的速度慢。有的笔走龙蛇,有的抓耳挠腮。
可这些,都与考场外的池兴月无关。
她目送凌季恒进了考场,就让凌一赶车离开。
回客栈喊上宝珠、小荷一起,去茶楼听曲看戏。
晃晃悠悠熬到傍晚,到考试的地方接上凌季恒、凌季亿,去如意楼吃了饭,才回客栈休息。
全程没问兄弟俩考得怎么样。
日子一晃到了第五天,凌季亿刚答了半个时辰卷子,就觉得头昏眼花。
谁能想到啊,都七月下旬了,天儿还这么热。
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头顶,隔壁马桶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昨晚还下了点雨,被这么一晒,湿度超标。
凌季亿肚子还有些疼,整个人快崩溃了。
不仅是他,考场里好几个考生,身体状况都不怎么好。
有个上了年纪的,还吐了。
好在没有污染试卷,就是把裤子、鞋子,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想起第一天路上,凌季恒跟他说的话。
凌季亿果断拿出药瓶子,倒出颗藿香正气胶囊,就着水吞下去。
然后把卷子一收,趴桌上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才被来往考生吵醒。
赶忙去解决了下生理问题,回来发现,自己竟然好了。
擦擦手,吃了点东西,在脑海里梳理文章脉络。
等大伙儿回到自己的小隔间睡觉,他奋笔疾书,将落下的进度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