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敬忠的确反复了一回,不过有程大夫在,稍微扎两针,又喝了一回药,就彻底康复了。
当然,仅限于风寒。至于骨裂,还得养。
好在凌季恒送了鱼和猪肉,够给崔敬忠补了。
那鱼是夜半三更送来的,崔家其他人不知道,崔母便做主留下来自家吃。
至于被人大摇大摆送进来的猪肉,切出一半给老爷子,剩下的全部炒了。
反正天冷,一时半会儿放不坏。每次吃舀上一小勺,饭菜就能香喷喷的。
崔夫人还感慨:“你说季恒那么好的一小伙子,咋就娶了个烧火丫头呢?真是可惜了!”
崔婉儿却不以为然:“娘,我倒是觉得兴月姑娘挺好,人单纯,还性情。
可能是生意场上见多了尔虞我诈,凌公子更喜欢这种有活力的姑娘。”
换她,就做不到。
官宦人家讲究规矩,她学不来池兴月身上那股生气。让人一看就心情好。
崔夫人叹了口气,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季恒他娘,咋就同意这门亲事了?
儿子看上烧火丫头,纳为妾侍不就成了?
就是抬成通房丫头也不打紧呀,怎么就占了正妻的名头?”
崔夫人这么刻薄,也不是真替凌季恒惋惜。
而是自家儿子年岁不小了,高不成低不就,寻不到合适的姑娘结亲。
她急了。
崔婉儿想起媒婆对她娘的冷嘲热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也是,他们这种人家,怎么甘心娶乡下姑娘。
她娘是在找同盟,结果发现同盟压根不看重出身。
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
崔敬忠轻咳一声,提醒:“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别成天盯着旁人!”
“那季恒是旁人吗,那。。。。。。”
被崔敬忠瞪了,崔夫人没敢继续说下去。
甭管最开始什么想法,可如今,崔婉儿被周成宇看上,他们就不能让她跟旁的男子有牵扯。
哪怕当初只是当父母随便闲聊的,子虚乌有的事。
“倒是玉姣的婚事得张罗起来了,那孩子不省心,把名声都败坏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