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点点头,不再说话。
而崔敬忠,额头开始冒汗。崔守庆拿温热的帕子替他擦拭额头,半个时辰后惊喜地说:“娘,爹退烧了!”
崔夫人赶忙过来查看,发现确如崔守庆所言后,双手合十,连连向上天道谢。
池兴月对崔母的印象跌入谷底,却也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崔婉儿松了口气,和池兴月聊起了女孩子喜欢的刺绣、服饰、布料,结果池兴月一无所知。
又谈起了常用的胭脂水粉,然池兴月根本没用过大雍朝的产出,她天生丽质,顶多描个眉。
附和了崔婉儿几句,还说不到点子上。
崔婉儿心中惋惜,觉得凌季恒这么风光霁月的人,娶这么个空有美貌的妻子可惜了。
也没问两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主观猜测是被人算计了。
使坏的估计不是池兴月,不然两人不会如此浓情蜜意。
凌季恒也是个重情义的,不然一包银子,就把人打发了。
池兴月见崔婉儿眼珠子转了又转,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心想你快考我诗词歌赋呀,世家贵族的小姐,不是最喜欢摆弄才学?
或者咱聊聊笔墨纸砚或者乐器啥的,也能勉强答出来一点,不至于被人怀疑脑袋空空。
谁知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对方开口。
崔婉儿顾忌池兴月的颜面,没好意思谈论那些高深的。
却不想,恰好错过了池兴月可以装逼的点。
猜到小媳妇儿心思的凌季恒都快笑喷了,开口打圆场:“兴月平日里喜欢研究医书,对经营生意,也颇有一番见解!”
崔家人以为这是凌季恒怕池兴月抹不开面子,故意往她脸上贴金。
牵强地点点头,没有多问。
站在几人身旁的金宝表情十分鬼畜,真的是想笑不敢笑,强憋憋不住,快难受死了。
将目光扫向池兴月,心想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也不敢相信,一个烧火丫头能有这么多本事,简直将他们主子拿捏得死死的。
池兴月见人家不问,总不能现场来背几首古诗。有些闷闷不乐地撅了噘嘴,倒是把崔婉儿给逗笑了。
觉得小姑娘很可爱。
时间一点点过,崔敬忠的情况又反复了。
凌季恒抬手试了试崔敬忠额头上的温度,发现非常烫。
蹙眉看向池兴月,池兴月意会,从袖口处拿出一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