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等来的是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奕琰死了。
他在客厅里站了许久,试探道:“什么?”
那边的人也沉默了一下,说:“您的妹妹奕琰,已经去世了。”
“我是来带走奕琰的骨灰的。”奕泽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和尘土。
邵冠群这才有了点反应,他冰冷道:“我不许。”
“豆豆和你已经不是夫妻了,她的归宿,该由我这个兄长决定。”奕泽冷冰冰道,毫不退让,“我带她回家。”
“这里就是她的家。”
奕泽拳头紧握,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在这一刻,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毁了妹妹的一生,现在妹妹死了,都不愿意放过她。
邵冠群也直视着奕泽,两个男人互不退让,在风雨里对峙,雨水顺着他们的衣角滑落,他们仿佛两把出鞘的宝刀。
一辆漆黑的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墓园,车上下来一个笔挺的西装男人,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面容隽秀,怀抱着一个文件夹,司机匆匆跑下来,在男人头顶展开了黑伞。
男人走向墓碑,人潮纷纷退让开,他们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交头接耳。
“他是谁?好眼熟啊。”
“是乔隐,褚家大少爷身边的那个……”
“他怎么会过来?我听说褚明渊前些日子……”
乔隐停在对峙的两人面前,他打了声招呼,在奕琰墓碑前送上了一捧白玫瑰。
“邵先生。”乔隐客气地点点头,“我来送文件。”
邵冠群不明所以,乔隐好心提醒道:“之前的那件事,按照约定,您会拿到褚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一言既出,激起千层浪,褚家什么时候和邵冠群有了交易?居然还是股份的百分之四十?褚明渊身为褚家唯一继承人,身上的股份也不过是百分之四十。
如果邵冠群得了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那褚家还姓褚吗?
奕泽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他扯过邵冠群,冷声逼问:“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和豆豆有关系?”
邵冠群静默无言,他忽地冷笑:“你什么都不知道。”
奕泽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知道妹妹死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害她的人。
奕泽差点又和邵冠群打起来,乔隐冷眼旁观,他觉得很没趣,乔隐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瞅着墓碑上的照片,轻轻笑了笑。
“你真可怜。”乔隐嘟囔着。
雨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