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犹如刀割一般疼,李绍羽赶紧去倒了一杯温水,扶着时青从床上坐起来,把水递给他,叮嘱道:“慢点喝。”喉结上下滚动,温水浸润喉管,刺痛感逐渐减轻,时青眼角余光扫到自己身上的睡衣,还好,还穿着衣服,时青悻悻地想着,苏天翊还没让他□□。“好点儿了吗?不疼了吧?”李绍羽担忧得不行。当苏天翊将时青从深圳带回来之后,就连忙把他叫了过来,看见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时青,李少宇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立刻准备给时青把脉,可苏天翊却跟护食的狗一样将他抱在怀里,不允许李绍羽碰,李绍羽只能用法力给时青治伤。“几天了?”时青喝了半杯水,力气逐渐恢复。“四天了。”李绍羽接过他递来的水杯,重新坐回沙发上。时青脸上顿时爬满仓皇,他连忙询问:“高恺呢?他从禁闭室放出来了吗?什么时候开始执行任务?”李绍羽没想到时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高恺,这不由得让他紧张起来,他如实回答:“他明天才能被放出来,执行任务的时间在两天后,你是不是在深圳出什么事了?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苏天翊带你回来之后在你床边寸步不离守了三天,部队里的事全都丢给我们了……”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话,时青却听不进去了,苏天翊就是让他受重伤的元凶,但他现在关心的重点不是这个。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李绍羽的话,他拿出手机一看,是苏天翊打来的,他赶紧接通,和对面说了两句,就把手机递给时青,示意他接电话。扫了一眼正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时青明白他的通讯被限制了,只好无奈地接过手机。苏天翊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乖老婆,睡醒了是吧?有没有做梦啊,梦到我了吗?”时青身体顿时僵硬了。苏天翊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他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继续说:“我今天晚上回去陪你吃饭,才半天没见你,我就想你想得不行,你乖乖在家等我回去,不要做惹我生气的事,听见了吗?”苏天翊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时青的意识瞬间被拉回四天前的那个疯狂的晚上,他嗓子都喊哑了都无法阻挡自己被侵犯,痛苦犹如荆棘一般在心底疯长,攀延向上,勒的时青喘不过气。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苏天翊的声音听得他心悸,时青眼中爬满惊慌,跟看见鬼了一样把手机丢到床上,缩到床角抱成一团。惊慌失措的样子把李绍羽都看懵了,他赶忙拿起手机,苏天翊的来电还没被挂断,他拿着手机走进客厅,小声对苏天翊说:“翊哥,你跟他说什么了?时青现在很不对劲儿。”电话那头的苏天翊眸光一凝,“他怎么了?”李绍羽“嘶”了一声,摸了下脑门,将语言组织了一下,“就是,我不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一听见你的声音,精神就好像受到刺激了一样。”细长的手指叩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苏天翊殷红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呢,原来是时青害怕他了,不过害怕也挺好,以后就不敢随便离开他了。“这你不用管,看好他就可以了,不要让他做傻事。”苏天翊吩咐完将电话挂了,看着铺了一办公桌的文件,他的眼神渐渐柔和。边境线已经完全封锁,申简被堵在境内,虽然他还在境内逃窜,可行踪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下,只要苏天翊下令追捕,他只能束手就擒。十余年的斗争快结束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罗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军,外面有人送给您一份礼物,但是没说明来意。”“进来。”罗骐抱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放在苏天翊的办公桌上,望着描画着诡异符文的盒子,苏天翊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谁送来的?”“那人把这盒子交给警卫员后就跑了,上面留了一张纸条,说把这盒子交给你。”苏天翊接过小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字,上面写着苏天翊收,字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盒子来得莫名其妙,苏天翊没有放下警惕,正准备深思,手机却在此刻响起。他烦躁地拿起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让他更烦了。他无奈地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祁衍焦急的声音:“苏天翊,时青出事了吗?我这几天怎么联系不上他?”见祁衍这担心时青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一对呢,想到祁衍喜欢时青,苏天翊翻了白眼,不禁语气不善:“你闲得没事干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在我身边能出什么事?你找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