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在这里待了好几天,心里憋得难受,想到马上就能出去玩,心情激动得像个孩子。苏天翊一把拽着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耳鬓厮磨:“一想到要离开我,你就这么开心啊?”时青低头看着他身上裁剪合身的黑色军装,长腿上踩着一双黑色军靴,英姿勃发,帅气无比,时青低笑一声:“如果是你陪我出去玩,我会更开心。”苏天翊不悦地撇嘴,明明是他该陪在自己老婆身边,可却要把老婆交给别人。“好了,你好好去工作吧,别担心我。”时青温柔地在他眼角亲了一下。--------------------把我揣兜里苏天翊摊开手掌心,一串金色的手串浮现在掌心,时青看得一愣,金色的珠子不像玛瑙不像琉璃,上面隐隐约约有血丝在浮动。“这是?”苏天翊二话没说,把手串带在时青手腕上,“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许把他摘下来,他会保护你。”“嗯?”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十分温暖,时青尚未回神,苏天翊柔软的嘴唇覆了上来,大手扣住时青的后脑勺,辗转吮吸着他的嘴唇,暧昧的分子在鼻息下充斥、蔓延,裹挟着无尽的缠绵悱恻,灌进彼此的记忆中枢。俩人在房间里腻歪半天,李绍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外面又冷得要死,他便下楼去车里等着了。苏天翊牵着时青的手走下楼,军靴在水泥地面踩出不小的声响,他拉开车门把时青送上车。“小心点儿,听见没?”他不放心地叮嘱道。李绍羽还疑惑,苏天翊怎么会叫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医陪时青出去放放风,结果看见时青手腕上的金色玉珠,李绍羽顿时了然,“知道了,放心吧,我们走了。”苏天翊关上车门,目送军用吉普在寒风中远去。微微亮起的天空可见度很低,车开出几米远,时青在后视镜里就看不见苏天翊的身影了。“时先生啊,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李绍羽年纪比时青小三岁,却也没多大代沟。“没有,最近都还好,你的医术很不错。”时青下意识用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玉珠。“您跟我说话没必要这么客气,咱们去的是最近的一个小镇,我估计我们到的时候早集刚开,很热闹。”李绍羽的性格比较活泼,很快就能和别人聊到一块儿去。“那个,你不用去接待领导吗?”“我就一个小军医,不用接待大佬,你在部队里待了好几天了,等会儿好好放松放松。”李绍羽笑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临这片土地,汽车越过重重林荫遮蔽的道路,驶向距离部队最近的小镇。李绍羽把车停在小镇口的一个加油站里,还没下车呢,当着时青的面,他“噗”的一声变成一条小花蛇卧在椅子上。时青惊恐万分,身子吓得贴在车门上。“你别怕,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经常请假到这里玩儿,有很多人认识我,万一你跟我走在一块儿,说不定会引人怀疑。”小花蛇嘴都没张开,少年音就在车厢里回荡。“我,我……”时青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活了二十五年,只在电视上看过蛇,还没见过活的呢,“你是妖吗?”“不是,这不是我的本体,这只是变换法,你把我揣兜儿里,快。”小花蛇说完,吐着鲜红的蛇信子,腹部肌肉运动,绕过驾驶位,游到时青面前。时青身子都僵硬了,眼睁睁地看着一条一指粗的小花蛇在他面前晃荡,还止不住地催促:“快把我揣兜儿里,快。”“我怕蛇啊,你能不能变成其他玩意儿。”时青哭丧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李绍羽收回蛇信子,歪着灵巧的小脑袋,黑溜溜的眼睛瞧了他一眼,见时青怕蛇,他捉弄人的心思愈发强烈了,“我只会变成蛇啊,别我不会,没事儿的,你摸我一下,一点都不可怕,我又不会咬你。”时青还是不动,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车门上的扶手,恨不得原地消失。李绍羽心里邪笑一声,他慢慢地游到时青腿上。时青大冬天的就穿着一条牛仔裤,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很清晰地感受到这条小蛇偏硬,又冷的身躯,并不是很可怕,他瑟缩着睁开眼睛,小蛇在他腿上,正摇头晃脑地看着他呢。其实挺可爱的,但是没苏天翊可爱。“你自己游进去吧。”时青把身上羽绒服的口袋撑开,小花蛇自顾自地贴着他的衣服游进去了,空无一物的口袋里骤然钻进一个一斤重的玩意儿,时青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他戴上毛领厚重的帽子,推开车门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