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路明月转过身去才觉得呼吸稍稍顺畅了那么点,却还是紧张地要命。
又忍不住想起刚才几乎零距离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眼睛里再没有淡漠,神情从来没有过的柔和,话语中满是宠溺,脸蛋又该死的好看,连呼吸都透着诱惑,叫她颤栗。
荣与期此时又有些后悔叫她转过身去。
这样的姿势,两人靠的更紧,他能感受到她身体蜿蜒美妙的曲线,尤其知道她t恤里面什么都没穿,此时贴着就更是一种煎熬。
路明月侧躺着,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忽然,她感受到身后某种变化,身体一僵,很快反应过来那代表什么。
一秒,两秒……三十秒……一分钟。
她极其小心地动了动,想让自己避开些。
荣与期这时轻问,声音暗哑,“那个酒叫什么?”
路明月想了会才明白过来他问什么,声音细小,含着颤抖,“失魂。”
身后一声轻叹,“我是真的失了魂。”
他握紧她的腰,安抚地亲吻她耳后,把她搂回怀里。
闷声在她耳边说:“睡吧。今天是柳下惠,下次不会放过你了。”
她太紧张,整个人都在发抖,弄得他心里也七上八下没了底。尤其二十八年来,这种极致的渴望对他来说更是头一遭,如此猛烈,他竟怕自己失了克制吓到她。
那就再等等,等他们更熟悉彼此的碰触,由浅入深更好些。
见他除了搂抱不再有任何动作,路明月身体这才有点放松下来。
身后是惊人的热度,她心里也依旧在七想八想,脑子乱糟糟的,迷迷糊糊才睡着。
她不知道,身后那人却是受了大半夜的折磨,早就后悔自己之前说什么柳下惠的话,却又舍不得把她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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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路明月醒来时已经九点,旁边没了荣与期的身影。
这一刻,她甚至以为昨晚那些蠢蠢欲动只是她的幻想,直到看见旁边柜子上一张素色纸片。
上面是遒劲挺拔又隐含优雅的钢笔字体:
我去公司,记得吃早餐。
吻你。
路明月盯着最后那俩字,很难想象他写它们时的表情。
是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还是眼含温柔面带笑意?
想着想着,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发花痴。
一阵电话声打断她的遐想。
竟是路程程。
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还在对面套房?她心里顿起八卦,清清喉咙,接起。
“程程?”
过了两秒,路程程的声音才传来,听起来有些沉闷,“对不起,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