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王看着姑苏木和庄礄,“看两位的服饰好像不是我西南边界之人,两位可是中原人士?”
苏云曦也是蛮佩服这竹王能装的本事的,她就不信他游荡在她滇国那么多时日,竟然还不知道楚军攻滇国的事,他这明显的就是在装嘛!
庄礄未语,只是优雅的品尝着苏云曦指导着做出来的野味,看样子他倒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姑苏木扬眉道“的确!我们是中原人士,看兄台这服饰好像也不是滇国人,可为何兄台会认识滇国公主呢!”
苏云曦听着这话,心里不由好笑。这两个男人聊天怎么那么想两个女人聊天一下,一个问你是哪里人,一个问你这好像不是这的人!好无聊的聊天。
听着两人无聊的话题,苏云曦也和庄礄一样,享用这桌上的菜色,这两个男人是怪物,她没办法理解啊!
用了餐!苏云曦的帐篷被两个聊天的男人霸占了,她吃得太饱,便出了帐篷走走,青雨青瑶没一时忙着收拾,没有注意道她。
夜色虽浓,但有星空相伴,也是一番美景。提着裙摆坐到小溪旁的,欣赏起山间的幽静闲暇时刻。
苏云曦微微叹了口气,来这里已经有数月了!她从一开始的不适应慢慢接受,到如今的倘然受之!回家的路,她怕是已经遥遥无期了!
“公主所谓何事叹气?”身后男子的声音传来,苏云曦回头,见庄礄一身黑衣矗立在她身后,她一时倒是吓了一跳。脚下一时没有站稳便朝小溪里到下去。
随着她一声惊叫,“扑哧!”一声,水花四贱。庄礄没想到自己只是那么一问就将她吓到溪水里去。
连忙也随着跳了下去,将她捞起!苏云曦因为一时大意,落水时毫无防备,结果落水时不但呛到,还咕咚咕咚杯灌了几口溪水。
庄礄将她捞起,带到岸上。她趴着吐了几口水,狼狈不堪的抬头瞪着庄礄道“你就不能走路时带点声音吗?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又这样突然出声,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她这怒气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庄礄一时被她的话堵住,冷着一张俊脸看着她道“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是已经没事了!那本将就不打扰公主了。”他就不应该把她捞上岸,就应该让她在溪水里呆个一时半会的,看这女人还有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和他说话!
话说完。庄礄就走了,留下已经虚脱的苏云曦在岸边吹冷风。看着他拽拽离开的背影,苏云曦气得不清。麻蛋~她喝了那么多水,他就不能把她送回去吗?真是冷血。
庄礄走了,苏云曦就只好自己拖着湿透的衣服朝帐篷走去,到营帐时,青雨青瑶见她这般狼狈,下得不轻!连忙上前扶着她为她更换衣物。
“公主,你不是和庄将军一起出去的吗?怎么现在弄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青雨替她更衣,在一旁问道。
苏云曦靠在青雨身上,有气无力道“谁说我和那个冷面王一起出去,明明是他跟着我的,还将我吓到了小溪里。”
青雨担心的扶上她的额头,有些发烫,看来公主这是受凉了,看着青瑶道“你找子叔先生过来给公主看一下,公主好像受凉了!”
青瑶连忙点头道“恩恩!我这就去。”说完便朝,子叔的帐篷跑去,毕竟是楚军的营地。青瑶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这是士兵不让她进去。
青瑶无奈只好朝帐篷大喊“子叔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公主!”
帐篷里正和姑苏木下棋的子叔一愣,看着姑苏木道“公子可听到有人在叫我?”接着便又传来青瑶的声音“子叔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公主!”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纷纷起身走出了帐篷。见不远处青瑶正着急的在和守营的士兵理论。求他们让她进去。
姑苏木几步至青瑶面前,看着守卫的士兵道“不得对青瑶姑娘无礼?”随即便看着青瑶道“你刚才说你家公主怎么了?”
青瑶见是姑苏木,连忙道“姑苏公子,我家公主落水受凉了,如今高烧不退。我们刚离开滇国,生病都没有带御医,听闻子叔先生懂医术,奴婢恳请子叔先生随我去看看我家公主!”
姑苏木眉头拧了拧,落水受凉?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落水了?朝庄礄的帐篷看去。油灯还亮着,他做了什么把那女子弄到了河里?看着青瑶道“青瑶姑娘先别着急,我们这就去!”
帐篷里正拿着宝剑擦拭的庄礄,听到外面的动静,幽深的眼眸微抬,受凉了吗?还高烧不退?但随即又继续擦拭手中的宝剑,外面的一切与他何干?
青瑶带着姑苏木和子叔进了苏云曦的帐篷,青雨已经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刚才还有些意识的苏云曦,现在完全没有了意识。见姑苏木和子叔来了,一直用温水替苏云曦降温的青雨连忙道“子叔先生,听闻你会医术,求求你救救我家公主!”
木行长老因为之前怕路上他们会遇到什么乱子,给她们配了些药带着,可是她和青瑶都不知道怎么用那些药,万一要是用错了药,人没救活,反倒害了她。
姑苏木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因为高烧,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通红。时不时的拧起她的秀眉,想来是烧得她难受吧!
子叔看了看,朝青瑶道“你去烧盆热水,撒些盐。找块干净的毛巾!”又朝青雨道“你去吩咐人去这附近找些防风草或是驳骨丹来,洗干净了熬成汤端进来。”
青雨连忙道“是!”可是走了脚步又回头看着子叔道“子叔先生,这驳骨丹奴婢倒是知道,可这防风草如何找,奴婢从未听过这种草药!”
子叔解释道“防风草又名铜云,回云,这西南地界少有,你就去找些驳骨丹吧!”青瑶应了一声便出了营帐。
姑苏木看着高烧不退的苏云曦道,“子叔,她这严重吗?”要是这高烧一时半会退不了,庄礄那人想来不会花多余的时间等她。
子叔叹了口气道,“我刚才给她把了脉,见她向来体虚多病。如今这一落水,发高烧是难免的,这一时半会是退不了的。我只能尽力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