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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余然有点发抖，眼睛撑圆，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但没忍得住。

她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站起身，&ldo;你每次都这样&rdo;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ldo;每次都说要照顾我照顾我，自己的事却一句都不说我是什么都不懂，但你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你永远能管着我，但是我就没有资格插手你的事?&rdo;

她知道。

余然从很早就知道余悸的性取向，但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也装作自己不知道。

再亲密的家人也有界限，她尊重他。

但心里不可能不生出疑窦，那可是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有时候的余悸不像哥哥，更像爸爸，永远走在她前面，事事都能给她妥帖的指导，但在某些地方生出某种不好接近，他好像有着自己&lso;大人&rso;的思虑，她不能插手。

但余然也想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最近是怎么了，她不是想插手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她好安心，就像今天用了这么迂回的方式还不讨好。

&ldo;我不是故意撒谎自己出来约会的‐‐&rdo;余然抬起袖子时不时擦一下眼睛，搓红了一大片，&ldo;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怎么样结果就被你发现了。&rdo;

余悸沉默了半晌，再开口的时候是催她擦鼻涕。

&ldo;擦擦吧，都快流出来了。&rdo;

&ldo;&rdo;

&ldo;所以这些都是你一开始就想好的‐‐&rdo;

&ldo;嗯&rdo;余然擦着鼻涕点了点头。

&ldo;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do;余悸犹豫着开口。

余然脑子还是很清醒，反问了一句，&ldo;知道你和许子心还是知道你喜欢男生?&rdo;

&ldo;我和许子心。&rdo;

说起这个就来气。

余然愤恨地把用过的面纸扔进垃圾桶，鼻音很重，&ldo;早知道了许子心天天缠着你我们那层楼谁看不见啊每天都笑得不怀好意，而且你不是早就&rdo;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

余悸有点不自在，他没想到余然连这个都知道，走过去手劲不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一边把倒了的可乐杯扶起来。

锅里的五花肉已经糊地不像样子了。

&ldo;我不是觉得你不能插手我的事，&rdo;余悸坐到她旁边，已经重新冷静下来了，&ldo;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本身也在我的预料之外。&rdo;

&ldo;有时候我不大想让你知道我不好的一面，你能明白吗?&rdo;

就像余然的感觉一样，余悸有意努力地一直走在她前面，他比余然懂事早，更了解一直以来家庭变故带来的情感挫折，所以才有意地把自己放在了家长的位置，希望能填补余然这一块的空缺，另一方面他害怕像父母那样，把不好的东西带给她。

余然止住了眼泪，很认真地说，&ldo;哥哥喜欢谁，有什么不好的?你喜欢的东西我永远不会觉得不好。&rdo;

余悸心里一动，感到了某种久违的踏实。自从他&lso;放任&rso;自己遵从内心起，便一直有某种入坠云雾中的漂浮感，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