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帝明显的调戏意味,却让上官杰心生不详之感。
“皇上,臣女状告婉容郡主诬陷朝堂命官。”
明宣帝看了眼秦玉,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说说吧,怎么惹了秦将军了。”
李静苒丝毫不诧异明宣帝猜出她所告之事与秦玉有关,反倒从容不迫的反击上官婉容一军。
“启禀皇上,今日游园赏花,婉容郡主不慎跌入荷花池,却诬陷是秦将军谋害,还告到御前。天子脚下,众目睽睽做出这等诬陷朝堂命官之事,有违法纪。”
诬陷朝廷命官,这样的罪,可大可小,全凭一张嘴,一个心情。而恰恰,秦玉是出了名的口若悬河,又碰巧心情不好。
“皇上,小女一时糊涂,惊吓过度,并没有此意啊。”
“皇上,婉容没有诬陷秦将军,秦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婉容丢下荷花池,很多人都看到了!”
上官婉容不甘心所有人都向着秦玉,便是连一向疼爱自己的爹都站在秦玉那边,孤注一掷,势必要将秦玉拖下水!
“皇上。”
一个温婉似水的声音慢慢响起,一抹淡紫色身影,慢慢跪在御前。
“臣女御史大夫之孙女,慕容秋月愿意作证。婉容郡主落水之际,小女等都相隔甚远,并未见到婉容郡主是如何落水的。”
慕容秋月刻意忽略秦玉将上官婉容丢进荷花池的事情,只阐述了上官婉容自编自导的那一幕。而慕容秋月向来与秦玉没有什么交集,如此言论,倒更具可信度。
本是后院女人之争,而如今,却牵扯到了朝堂之上,如此,明宣帝便也不能再坐在一旁看热闹了。
而事实证明,秦玉是不能招惹的,谁惹,谁死。
“婉容郡主,你有什么话说?”
明宣帝至高无上的君主威严,不怒自威,刻意放低的语气,让上官婉容有些慌了,毕竟,也只是个与秦玉年纪相仿的女子。接二连三被秦玉与明宣帝这么一吓,竟是瘫坐在了地上。
“皇上,不是的,冤枉,我没有诬陷她,大家都看见了,我却是被秦玉丢进了荷花池。”
上官婉容满脸泪痕花了妆,瘫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看着明宣帝。秦玉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上官婉容。
“是我把你丢进荷花池的,那有如何?”
那有如何?是啊,那有如何?秦玉的狂妄,让上官婉容竟是连哭都不记得了。
“启禀皇上,事情的起因经过,是这样的……”
慕容秋月将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那边婉贵妃又将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明宣帝的脸色已经慢慢严肃起来。
婉贵妃是什么人,明宣帝又是何人?婉贵妃在明宣帝耳边低语几句,明宣帝的脸便沉下几分。秦玉这次算是体会到了耳边风的威力了。
“婉容郡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明宣帝恼怒的一拍桌子,吓的上官婉容与上官杰连忙求饶。明宣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今日这事,本就扫了他的兴,他也不愿再多做纠缠。
“上官婉容诬陷朝廷命官,其心可诛,不过朕念你是初犯,杖责三十,关天牢思过三个月。上官杰,教女无方,纵容上官婉容以下犯上,目无法度,褫夺你郡王爵位,降为兰州知州。”
秦玉不耐的摇了摇头,上官杰一家,空领俸禄,身在郡王爵位却没有任何作为。明宣帝早就对上官一家这样的朝堂蛀虫不满,奈何上官杰素日里只贪图享乐,挥霍金银,却并无犯什么大事,明宣帝最多骂上两句,也找不到由头惩罚。
如今,也算是借着秦玉,夺了他的爵位。
一场闹剧算是告终,至始至终,秦玉虽然心中恼火,但是大将之风却让她不屑与上官婉容那种小女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