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说的是我,不是本宫,说的是顾容,不是顾相,这是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宣战。
“乔楚!我不是任何人的!”
乔楚觉得胸腔一团怒火在燃烧,口中又是一阵腥甜,突然对着秦玉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秦玉,你好样的!”
乔楚死死地撰着拳,转身跳上马,策马扬鞭,夹杂着怒气消失在秦玉的眼前。
乔楚消失了,顾容也走了,据说是被明宣帝召回了宫,也说是皇后出了什么事。总之。不管是什么情况,乔楚不在,秦玉很开心。终于不会有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了。
想想这练兵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每天睁开眼睛便会看见乔楚像魂魄一样无声无息的坐在她的床边。她练兵、用膳、研究兵法,无论她做什么,就算是她在洗澡的时候,都要防着乔楚那只妖孽会不会像冤魂一样冒出来。
这下好了,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秦玉承认,她的武功不如乔楚,内力不如乔楚。即便她警惕性再高,对乔楚那妖人也是防不胜防。
这回好了,乔楚走了,走了已经有五天了。这种远离朝堂远离乔楚的日子,她过的很是舒心。
但同时,顾容也走了,那日当天便走了。顾容是百官之首,断不能呆在军营,秦玉也不允许那般谪仙的人在营队里受苦。而乔楚那妖人,那日之后,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秦玉觉得,这是乔妖人又在憋着什么坏!
而她的探子回报,乔楚却是是被明宣帝当夜召回了宫,因为皇后遇刺了。
当然,这便是这些日子美中不足之处。
皇后待她很好,很是喜欢她。她将军府房内,还有一件雪狐披风是皇后亲自做给她的。知她不喜红粉,便知选了月白锦缎,绣了简单的梅纹图案。
她很是喜欢,没有女子的妖娆,也不会像男子那样严谨。
皇后遇刺,听说是被宫中丫鬟所为,一匕首刺入胸口,虽然性命已无大碍,却是中了毒。
乔楚虽然进了宫,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华景,你说,皇后娘娘会没事的,对吧。”
华景是在秦玉近身伺候的,这些日子有乔楚她身边晃荡,很是识相的消失。如今乔楚不在了,这乔楚的眼线便又回来替乔楚看着她!
秦玉端着本兵法,看了半日也没看出什么。
华景知道秦玉表面虽不表现,心里却是担忧皇后的。给秦玉斟了一杯茶。
“将军放心,皇后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太子爷已经回去了,宫里传来消息皇后性命已无大碍。”
秦玉放心兵书,将压在一堆兵书的下方抽出了一封信。这是这几日皇宫传来的消息,她虽人不在长安,却在长安安插了眼线,即便是宫里,也有她的人。
三封信,分别记录了皇后遇刺前、遇刺后、与皇宫那边调查出来的结果。
宫里的调查结果,与当日宫宴行刺明宣帝的那些死士所处无二,是血月教所为。
“血月教。”
秦玉看着那三封信,突然笑了。
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只是一些参差不齐的条纹。而那纸上明明有条纹,却只是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这是秦玉平日里与下属通讯的密语,仿照近现代抗战时期的电台密码,并非这个时代的用语,是秦玉亲自教授。若不是秦玉亲信,一般人即便得了这信,也看不懂。更何况秦玉还用了特殊药物将书信内容隐去,若不是用同样的药物那信的内容便无法显示。
秦玉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极好。
“无痕。”
营帐不大不小,却是不知从何时突然冒出一名身着紧身黑衣的男子,如同凭空冒出的一般。那男子面容冷峻,说不上倾城之貌,却也算的上标志。棱角分明如刀刻一般透着冷峻,鹰眸泛着冷光,剑眉入鬓,眉峰上挑,无一不透着寒气。
“尊主。”
秦玉两指夹着那用火漆密封好的信封,随意一挥,那信封便如同飞镖暗器一般森森的飞向无痕。
却见无痕身形动也未动,只一伸手,那封快可致命的信封便已然被无痕夹在了双指之间。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