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在一旁一拍大腿,这,平日里可真是白教元大哥了,从书中看了诸多桥段,他怎么就记得以身相许这句话了呢。
吕一平一阵错愕,这小子还真是语出惊人啊。
成云德见吕一平面色,便是在心中了然几分,打个哈哈道:“贤弟,不知方才你所言何事?”
吕一平伸手示意元夕坐下,笑着对成云德说道:“如今镇南军正是用人之际,我见元夕少年英才,身怀绝技,便欲让他来我军中当差,只是此举却是有些对不住老哥了。”
成云德一听,心中确是有些不喜,端起茶碗,边喝茶边在心中盘算。
吕一平知道此事确有些为难成云德了,也喝茶等候。
成是非扫了眼身旁的元夕,贴过去小声嘀咕道:“元大哥,你是怎么想的啊?”
元夕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多想,一切都看成世伯的意思。”
成是非撅了撅嘴道:“说实话啊,我自然希望你一直留在我家武馆,可爹爹曾经对我说过,你是天上雄鹰,武馆这片天地,还是太小了,尤其是咱们一起去了荆州之后,我觉得你真的特别厉害,在我家武馆当一名普通的教习有些对不起你。”
元夕笑了笑说道:“一切随缘而已,不要多想,在武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既能填饱肚子,还能把我之所学传授给更多的人,让他人多些谋生本事。”
吕一平听得真切,心中一叹,似乎这小子对来镇南军没多大兴趣。
成云德放下了茶碗,吕一平望去。
成是非的话,却是被成云德听到心中去了,他看了眼身旁的元夕说道:“此事是好事,老夫自然不能耽误元世侄的前程,贤弟,不知你给元世侄何职?”
吕一平一听笑着说道:“老哥不愧是厚德之人,处事多为他人着想,吕某想了想,先让元夕担任我近卫副统领一职,在周伯昌之下,不知老哥意下如何?”
成云德心中吃惊,吕一平这手笔不小。
吕一平接着说道:“成老哥,我知道你武馆也缺人,正好我军中有几位经验丰富的老校尉也该歇一歇了,不若去你武馆当个教习武师如何?老哥若是应了,倒是算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成云德点了点头道:“听说金炜武馆也去了两名军中之人担任教习武师,吕将军,恕老夫直言,这来几位我这武馆还能装得下,可再有人来,我这武馆只怕就要关门了。”
吕一平大笑道:“老哥多心了,老哥只需看武馆所需,从这几名校尉中选人就是了,这么说来,老哥是同意元夕来我镇南军了?”
成云德转头看向元夕问道:“元世侄,你的意思呢?”
元夕此时却还在想着以身相许那件事。
现在的自己似乎已经惦着吕关雎能对自己以身相许了,那自己方才所言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成是非捅了元夕一下说道:“元大哥,还想什么啊,快答应吧,就算你到了镇南军,不也能去武馆找我么。”
“啊?好,那就听成世伯的。”
元夕冲着成云德歉意地笑笑,“成世伯,我……”
成云德摆了摆手,对着元夕说道:“世侄,小非方才说得对,武馆不过是你暂且落脚之地,当初老夫除了看在千钧的面子上收留你,可未尝不是看中你这一身武艺,你来我武馆虽说时日不多,但却帮我武馆解决了好几大难题,力退上门挑衅的曹何二人,还留下武技创元拳与一夕枪,又护送仲谦从荆州归来,说实在话,是老夫欠你颇多。”
说完成云德按着元夕的胳膊,面露不舍之色。
元夕低声道:“成世伯言重了,元夕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何足挂齿。”
吕一平对着成云德说道:“成老哥,小非与元夕才归来,走,咱们去饮上几杯,正好给两个孩子接风了。”
成云德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成云德活了几十年了,这点事情再看不透的话,可就白吃了半辈子的盐了,这吕一平看来是要探女婿了。
而此时的元夕似乎还没有张仲谦的那种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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