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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一,按照规定,升旗仪式应该穿着制服。
蒋淮规规矩矩地穿着衬衫制服,而陆吾则一向放肆惯了,向来只穿运动校服。
下节课是体育课。
蒋淮看着抱着篮球走过来的陈九介以及原来19班的几个大高个。“你先去打球吧。”蒋淮伸手松了松领结,“我去换一下运动服。”
蒋淮去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没什么人,墙上有一扇百叶窗。里面的光线昏昏暗暗,只有一道道光线从缝隙里钻了进来,投到蒋淮的脸上。
他低下头,解着衬衫扣子,才解了两颗纽扣。突然一股大力拽住他的手臂,一压,把他整个人压在了柜门上,湿热的气息凑近他的耳廓。
“小淮。”是尚景胜。
“我回来了,你想我吗?”他的手掌紧紧扣住蒋淮的手腕,嘴唇轻轻碰到蒋淮的耳朵,声音低沉又阴郁。“另外那个你呢?他想我了吗?“
蒋淮没说话。
“还是陆吾则带你去看病了?”尚景胜凑到他的脖颈旁,轻嗅着。“那个你,被杀死了?”
令人厌恶。
“松开。”蒋淮冷着嗓音说道。
蓦地,尚景胜在蒋淮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力道之大。
蒋淮闷哼一声,脚下一扫,趁尚景胜退了两步的时候,转过身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往柜子上撞去。
“砰——”的一声,白色铁柜发出一声响。
尚景胜任他掐,也不反抗,只是笑。
“有点痛哦,小淮。”
尚景胜歪着头说,露出白色的牙齿,和上面淡淡的血渍。他伸出鲜红的舌头,慢慢舔着唇上的血珠。
蒋淮不说话,只是五指更加用力。
半晌,尚景胜苍白的脸红了些许。他仍然勾着笑意,冰冷的掌心覆上蒋淮微凉的手,强力将蒋淮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生气了?”
尚景胜反手拽进蒋淮的五指,把他拽到跟前来。
“我看到你脖子上的吻痕,也很生气呢。”
他低笑着问,“是陆吾则?你们上床了?”
“关你屁事”蒋淮甩开尚景胜,掀开眼帘,盯着尚景胜五官惊艳却满目阴气的脸,垂着眼睛,问:“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就是有病啊。”尚景胜笑了笑,说:“我们两个是一样。都有病。我们才是绝配的。”
尚景胜猛地掐住蒋淮的下巴,“小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最相似的,可是你却偏偏喜欢道貌岸然的陆吾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