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知道。&rdo;来人的回答令他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孔秋就保持了平静。如果对方是猫灵族人的话他的回答很正常。算了,反正一会儿他也该见到甘伊哥了吧。越想孔秋越觉得甘伊是要举行宴会,想想伊冬通过试炼成为了猫灵族人,也是该正式宣告一番。这麽想著,孔秋有点忐忑,希望他糟糕的脸色不会影响甘伊的心情。
心思又飘远的孔秋後知後觉地发现他途径的地方两侧都摆满了白色的玫瑰花,奇怪,他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啊。左右看看,似乎不是他来时的那条路,孔秋忍不住开口:&ldo;请问,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宴会?&rdo;
&ldo;不知道。&rdo;标准的猫灵族侍从的回答。
孔秋气馁,看来是问不出什麽了。但什麽宴会会摆满白色的玫瑰花?又不是结婚。而且如果是结婚的话也应该是红玫瑰才对啊。虽然他这四十年没有机会参加猫灵族人的婚礼,但他知道猫灵族的仆人都比较偏爱红玫瑰或紫玫瑰,因为猫灵族的人大多数脾气都很冷,白色会令人觉得更冷,所以一般很少有人会买白色的花。比如妞茵在族内的房间里就都是颜色艳丽的话,当然,这是甘伊说的,他没去过,也不敢去。
带路的人停下了脚步,孔秋也不得不跟著停下。看著前方紧闭的大门,孔秋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多,如果是举办宴会的话,怎麽只有他一个人呢?带路的人什麽也没说的走了,留下孔秋一人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东看看、西瞧瞧,除了花真是一个人都没有,孔秋紧张地咽咽嗓子,甘伊哥才离开一天怎麽就转了性子喜欢捉弄人了?
&ldo;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rdo;
毫无预警的音乐声响起,吓了孔秋一跳,下一刻,他却惊愣在当场,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麽。紧闭的大门从内缓缓开启,孔秋屏住了呼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门完全打开了,门内的两侧站满了身著正装的男人和女人。那乐感极强的韵律一拍拍砸在孔秋的心脏上,震得他眼前发晕,不知道该怎麽呼吸。
&ldo;小秋秋~~&rdo;有人在里面高兴地朝他招手,然後对方的手被人拉下并紧紧地攥住了。孔秋的魂魄被音乐抽走了,声音在他的耳膜里被无限的放大,本来很是苍白的脸旁硬生生被他憋气给憋红了。
&ldo;秋秋!秋秋!&rdo;又有人朝他挥手,似乎很激动,似乎还哭了。孔秋眨眨眼睛,他觉得自己不仅出现了幻听还出现了幻觉。
&ldo;仲尼!这边!&rdo;
孔秋呆呆地看过去,看到一张神似牧野的脸。好奇怪,牧牧不是应该跟布尔托在一起吗?啊,他身边的那个人很眼熟,有点像布尔托。
孔秋的意识完全混乱了,双眼朦胧中,他的正前方,目测有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男人面朝他缓步走了过来。男人也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银白色透著金色光芒的长发随著他的走动来回轻晃。最奇特的是男人的眉心有一抹蓝色的印记,好似一簇蓝色的火焰,与之相对应的是男人的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蓝幽幽的,慑人心魄。
孔秋的鼻子被什麽堵住了,呼吸不畅,他张开嘴,可仍是觉得空气稀薄。眼睛完全模糊了,他赶忙抬手擦擦,可是反而越擦越模糊。音乐声明明那麽响,他却能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咚咚咚,咚咚咚,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抬起头,也不管能不能看清楚,能不能呼吸了,孔秋的嘴角止不住地下撇,可他张口刚想喊男人的名字,出口的却是哭泣。赶忙紧紧咬住嘴,却无法阻止已经突破防线的丢人声音。眼泪鼻涕就那麽淌了下来,孔秋抬手,袖子是白的不能擦,可是口袋里一张纸巾都没有更别说手帕了,怎麽办,不要啊,好丢人。
&ldo;秋秋。&rdo;
声音突然近在咫尺,一副手帕擦去了他的眼泪和鼻水。孔秋下意识地抬手就是一拳:&ldo;怎麽……呜……可以……呜……这样……&rdo;下一秒,他扑进对方的怀里大哭:&ldo;布……&rdo;怎麽可以这样……怎麽都不跟他打一声招呼就这麽做……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他现在很难看啊……
婚礼进行曲转向第三遍,孔秋却是在男人的怀里嚎啕大哭,哭得不能自已。男人亲了亲孔秋的发顶,在他耳边冰冷地说:&ldo;我回来了。对不起。&rdo;对不起让这人等了这麽久。
&ldo;布……&rdo;不要哭,不要哭啊,他要看清楚抱著他的人是谁,不要哭了!&ldo;布……鲁……呜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