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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对于他而言，既然从没有过，又何谈失去？

那么久了，他一直在斗的对象谁也不是，是她，是她！

得到了她，失去了也是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放声大笑了起来，猛地从地上站起，惊得加穆急忙将净砂揽在身后怒目瞪他。

&ldo;天净妖！天净妖‐‐！&rdo;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这个名字，掉脸就走。

终于明白，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你爱他，恨他，妒忌他，仰慕他，他是你的魔星。

杀了他，他还是阴魂不散。

原来阴魂不散的不是她！是他自己的心！

以为摆脱了，放弃了，可是转头一看，做了那么多，还是困在她的手掌心。

他自己都不想逃出去。

他们，注定永远斗下去，恨下去，爱……下去。

&ldo;我不会放弃的！妖之果注定是我的！我的！你听见了吗？！&rdo;

他一边走一边喊叫。

话是说给净砂还是说给她听，他已经不知道了。

不，死也不会认输的！

就是去地狱，他也不认输。

净妖，我就这样的人，你也是这样的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加穆动了动，想追上去斩糙除根，手却被净砂握住了。

&ldo;我们，回人间吧。&rdo;

她低声说着。她，有些累了。

&ldo;可是人王他……！&rdo;

&ldo;让他走，我等他再来。&rdo;

她打断加穆的话，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

他有他永不结束的战役，她也有。她会做好准备，迎接那些不结束的斗争。

加穆还想说什么，眼角却瞥见绅罡扶着浑身是血的山岚走了过来。

他叹了一声，回身望着已经醒过来的山岚，两人对望许久，谁也不说话。

&ldo;加穆。&rdo;

绅罡开了口，声音是漠然的。

&ldo;我和山岚商量过了，这一次我们暂时放过你和妖之果。看在我们几百年的面子上，我可以送你和妖之果回人间。但是……&rdo;

他忽然放冷了声音，艳红的眼瞬间结冰，阴森森地瞪着他。

&ldo;不要以为我们放弃了妖之果！等山岚的伤势好了，我们还是会去人间找你们的！我们不会放弃妖界的未来！但你……已经不在那个未来里了吧……？&rdo;

最后的问话让加穆的喉咙一窒，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