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谦虚了。”曹文康道,“你知道是谁提名我去的吗?”
虽然不想和他进行这没意义的对话,可顾晓楠见曹文康那么兴奋的,也不好再泼他凉水,便问了句“谁?”
“江负责人!是江负责人提的!”曹文康道。
“他?”顾晓楠不敢相信会是这样,讶异地盯着曹文康。
曹文康点头道:“李主任私下告诉我的,不会有错。今天我跟着江负责人下去视察,他还跟我说让我好好工作呢!小楠,这都是你带给我的好运气,要不是你那天帮江负责人做饭,他怎么会记得我?”
顾晓楠盯着曹文康,神情木然。
怎么会是江毓仁?他怎么会对曹文康这么好?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缘故?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她顾晓楠在他的眼里怎么会有那么重要?不可能!她与他,最多不过就是一段邂逅罢了。
“一定是你工作努力,江负责人才看重你的,跟我怎么会有关系呢?既然你有这么好的机会,那就好好努力,将来一定会大有前途的。”她静静地说。
“小楠,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所以,我会更加努力,为你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你相信我!”曹文康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此时,顾晓楠越发觉得自己必须要想办法逃离曹文康的视野,必须尽快找到房子搬走。
“明天你到我家来一下,可以吗?我马上要去学习了,要半年才结束,虽然节假日可以回家,可毕竟也不方便。想见你就更难了。”曹文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对不起,文康,我和穆协助早就约好出去玩了。所以”顾晓楠道。
同为底层拼搏的人,曹文康也明白顾晓楠和穆玉英搞好关系的重要性虽说还有他爸罩着,可毕竟顾晓楠和直接领导关系好点,对她自己更好。何况,穆玉英还是江毓仁的朋友,要是这条线稳固了,将来他找江毓仁办什么事说什么话,岂不是更方便?
出于这样的考量,曹文康也不再坚持了。
送走了曹文康,顾晓楠觉得自己几乎要虚脱。
星期天,顾晓楠中午去参加了一个高中同学给小孩办的满月酒,吃了顿饭。有几个同学约好去逛街,也拉上了她。
周末的商场里人很多,她也没留意到手机的动静,等中途坐下来几个人喝冷饮,才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一看是江毓仁的号码,心中不免奇怪。借口去洗手间的工夫才给他回了过去
今天中午,江毓仁有个工作应酬,略微喝了一点酒,回到家里就躺在床上睡着。二楼卧室的门窗打开,过堂风吹得屋子里凉爽至极。
可就是一个人,安静地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安静被顾晓楠的来电给打破了。
手机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因为之前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他就躺在床上翻书,翻着翻着,也不知是书还是酒精催眠的睡了过去。
“您好!”她说。
“嗯。”他坐起身。
什么叫“嗯”?不是他先打电话的吗?不是他该先开口说什么事情吗?
一时间,有点冷场。
“对不起,我没听到手机响,您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她提了出来。
原以为可以平静地面对他,却不知心里一旦泛起涟漪,就很难再平静。
“呃,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一下,下午有没有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