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点了点头:“晓得啦,我会告诉娘的。”
说罢,他一手抱着蹴鞠,一手提着剪刀把向外跑。
沈琪嘴角的笑意一僵:“等会儿!钱呢!这把剪刀十两银子哦!”
“我娘说记账上!”远远地,二狗子的声音从街上传来。
又是记账上又是记账上!这左邻右舍的都赊了多少账了!
沈琪坐回柜台后,翻着账簿看着满目的赤字,皱眉一叹,虽然她开店的目的是为了打发时间,也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但是也不能老被占便宜吧!隔壁绸缎铺的袁大娘都赊了多少帐了!还没人家王跛子厚道呢,每次一发了工钱都跑过来还账。
啧,原是孤高一剑客,如今却被世俗扰,堕落,堕落呀!
沈琪托着下巴,唤出任务面板,看着仍是那熟悉的【加载中】三个字,又是无奈一叹,余光一扫,却蓦地看到了身后那架子上的乌鞘长剑。
锻剑是最能让她静心的事,因此当初知道暂时没有任务目标时,她首先去做的,便是去买了个锻造室自己锻剑,后来锻的东西多了,空间仓库里装着也是累赘,她便冒出了开一家武器铺的想法,既然开了个铺子,那自然得有个镇店之宝!因此沈琪一时兴起,便闭门三个月,造出了这柄长剑。
不知为何,锻着那柄剑时,她内心空茫无比,白玉京死去时那淡然微笑的情景,老妈离开时心里的痛楚,与独孤求败对战时疯狂四溢的剑气……一幕幕全部从脑中滑过,所有的情绪渐渐随着宛如催眠般的锤锻声消散,到最后,她已分不清是自己在挥着锤子,还是锤子的重力带动着自己,只知道三月时光好似眨眼而过,而这柄剑,则是她学锻造以来所锻的最有灵性的一柄剑。
那冰冷的剑气,无法被乌鞘压制,只有在她将它握在手中时,才会乖顺地敛去锋锐。
这柄剑当作镇店之宝确实是实至名归,但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个镇店之宝摆上之后,她这店里的生意却越来越差了……
从一旁随意地拿出一本话本翻阅,沈琪边看书,边在思考一个严肃地问题:不如过一阵子,闭店歇业,去旅游吧。
然而正当她准备坚定这个念头时,书页上却被一道阴影遮盖,她抬起头,瞧见一个男子背着光走进店里,逆光的身影高大挺拔,眉目不甚清晰,却能看出英俊的轮廓。
那无疑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巧的是,他也穿着一身红衣,乌黑的发,白皙的肤色,艳红的衣袍,勾勒出一副有些邪异莫测的气质。
……如果把模版三调成男性,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沈琪拿书抵着下巴,眯眼思索。
这样的男人不论到了哪里都会是人群的瞩目点,沈琪已经看到街上有不少小姑娘羞红了脸瞧瞧地望着这男子的背影,甚至还有个姑娘大着胆子跟着走进了店铺。
但是那走进来的姑娘一看到柜台后的老板,脸颊瞬间变得更红,糯糯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便飞快地退了出去。
沈琪茫然地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一下自己。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