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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我刚才不是说过我不会尿床吗?&rdo;

&ldo;说过了。&rdo;玄之介笑了出来。

我也做过很多装作不知情的事‐‐玄之介继续说：&ldo;赌债、骗女人，只要当做没去赌博或这女人不存在就没事了。有关这点，赌债比较容易蒙混，女人就不行。她们会追问到底，逼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那小女孩比我好?为什么你这么无情?为什么骗了我……&rdo;

玄之介继续喃喃自语。阿铃渐渐知道这人说话有离题的毛病。

&ldo;那个兴愿寺住持做了什么事?&rdo;阿铃回到正题。

&ldo;嗯?对了，我们是在聊这件事啊。&rdo;玄之介搔着下巴说，&ldo;他杀了人。&rdo;

说到坏事，阿铃也认为大概是这种事，但听在耳里还是很不舒服。她紧闭双唇，望着玄之介。

&ldo;而且杀了很多人，杀了一座小山那么多的人。他像削芋头一样随便杀人，把尸体埋在居室后面。火灾烧掉寺院后，从废墟挖出很多骨头，事情就是这样。&rdo;玄之介望着阿铃，问：&ldo;很恶心吧?&rdo;

&ldo;嗯。&rdo;阿铃老实点头。

&ldo;虽然这例子很罕见，但是人就是做得出这种事。&rdo;

&ldo;住持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呢?为了抢钱?&rdo;

&ldo;不是，他只是想杀人。&rdo;

&ldo;那不是……&rdo;

阿铃本来想说&ldo;很怪&rdo;，但是看玄之介表情严肃，只得闭嘴。

&ldo;这些都是事后拼凑兴愿寺和尚们说的话才得知实情，说起来火灾是遭人纵火，而纵火者就是住持。起火后的骚动中，有几个和尚看到住持逃离寺院。可是那时没人责问或阻止住持。据说其中一个和尚望着寺院逐渐烧毁时，暗自心想：啊，这下总算可以结束这段可怕的灾难了。他说，住持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误人歧途。&rdo;

&ldo;他为什么……要放火逃离寺院呢?&rdo;

&ldo;不知道。&rdo;玄之介摇头说，&ldo;我刚才也说过，直到发生火灾时，至少寺院外没有人发现住持做的坏事。他根本没有必要逃得这么匆忙。&rdo;

阿铃害怕起来，她保持面向火盆的跪坐姿势，挪着膝盖挨近玄之介，问：

&ldo;那个，住持后来被捕了吗?抓到他了吧?&rdo;

&ldo;没抓到。&rdo;

阿铃想哭。啊，搞不好今晚真的会尿床。

&ldo;阿铃，你别怕成那个样子。住持当时都六十多岁了。我刚才不是说过这是三十年前的事吗?他应该早就死了。&rdo;

那更恐怖了。要是死了，这回不是真的会变成鬼吗?鬼应该没有寿命吧?至少应该比人长寿。那不是有可能突然回到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