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功成,他刑恕刑和叔就注定流芳百世。
哪怕失败,也足可遗臭万年。
赵煦看着刑恕,轻轻点头:“舍人尽管去做吧。”
“学士院已经出缺,朕想过将舍人的名字放到候选学士名单中,奈何舍人的文名,还需要历练历练。”
“今年多写些诗篇吧。”赵煦点醒着刑恕。
学士院,是文华之上章,文学之士的瀛洲岛。
举凡文学之士,皆以入学士院为傲。
自然,学士院对翰林学士的要求也很高。
最起码,文章诗赋,都得是一时之选。
不求达到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的水平。
怎么也得有冯京的水平吧?
“诺!”刑恕欣喜不已的顿首。
翰林学士,他自然是想当的。
赵煦看着他,笑道:“舍人的诗赋文章,还是得走正统,别写那些风花雪月之事。”
柳永、晏几道的名声大不大?
但他们一辈子都休想有什么进步。
不止是性格问题,还是他们的名声太有颜色了。
“臣明白。”刑恕自然懂这个。
“如此便好!”赵煦颔首。
对刑恕的文章诗词水平,赵煦不会怀疑的。
这个人可是当年能和王雱辩论经义,也能和司马光、文彦博等人谈笑风声的人。
文章诗词,他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写出来几篇好的。
当然——想要比肩苏轼、王安石、欧阳修这样的文豪,那就是做梦了。
……
送走刑恕,赵煦依旧留在东阁的偏殿中。
他靠在坐褥上,半闭着眼睛,想着事情。
“辽国方面,三五年,乃至七八年,都不会有问题。”他心中盘算着。
这是自然的事情。
宋辽交子,现在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辽人欣喜若狂,不敢相信,所以拿到交子就大肆采购。
大宋这边呢?
朝堂上的大臣,虽然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却偏偏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了?
毕竟,给辽国的岁币是实打实的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