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显王府得到消息时,早已尘埃落定,哪里有插嘴的余地……
&esp;&esp;从勤政殿出来,十三阿哥拍了怕十六阿哥的肩膀,道:“别再苦着脸了,左右三公主还小,婚期延后,两个孩子也不大……”
&esp;&esp;十六阿哥苦笑道:“我不是担心三公主,是担心恒生的老子……希望他像老汗王那样高寿才好。”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早先还为这门亲事窃喜,等听到汗王府的凶信,却是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要是嫁到科尔沁,父女还有相见的机会;真要去了喀尔喀,真是像其他人说的,只能全当没了个女儿,生离就是死别……”
&esp;&esp;十三阿哥道:“十六弟想的太多……三公主是公主,恒生又是你看大的,即便小两口真去了喀尔喀,也不用你担心……”
&esp;&esp;说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养在宫中的嫡女四公主。
&esp;&esp;皇上三个养女,二公主抚科尔沁,三公主指婚喀尔喀扎萨克图汗嗣子恒生。
&esp;&esp;为显公允,皇上也会将四公主抚蒙古。最好的结果,就像如三公主似的,找个驻京城的蒙古王公子弟……
&esp;&esp;什刹海,郡王府。
&esp;&esp;恒生面带急色,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拦路之人,呵道:“让开”
&esp;&esp;那面前的汉子个子不高,面相却凶,正是恒生身边的蒙古长随赤那。
&esp;&esp;“主子,这个时候您不能出京。”赤那神态果决,言辞坚定。
&esp;&esp;旁边另站了个身形高大的蒙古汉子,面带担忧的看看恒生,又看看赤那,正是恒生另一个蒙古长随巴拉。
&esp;&esp;自从老汗王病故,格埒克延丕勒想要毁诺,曹颙就出面,代恒生向汗王府讨要了赤那与巴拉的家人与其身契。
&esp;&esp;格埒克延丕勒即便对恒生之母有愧疚之心,可经过时光的流逝,加上自觉得有所补偿,这愧疚自然是淡了,开始看重身边的儿子。
&esp;&esp;人心都是偏的,曹颙如何能不多做提防。
&esp;&esp;万一格埒克延丕勒存了歹心,为了养在身边的儿子,对恒生不利怎办?
&esp;&esp;这巴拉与赤那跟了恒生几年,还是解决其后顾之忧,用起来更安心。
&esp;&esp;这巴拉与赤那两个,一个勇武,一个机敏,被恒生所看重,两人待恒生也忠心。
&esp;&esp;巴拉做了王府的护卫首领,赤那做了管事。
&esp;&esp;没想到今日赤那却以下犯上,与主子相争。
&esp;&esp;恒生双目尽赤,怒道:“父亲病重,我为何不能出京?就因为汗王府的报丧使者即将抵京,我就要在京里候着?为了孝顺之名,为素未平生的嫡母守孝,却不顾待我有养恩的父亲生死……”说到这里,他四下望了望这王府的富丽堂皇,毫不留恋,道:“若非要如此,才能保得住这嗣子之位,我也不稀罕,还回曹家做我的二少爷就是。”
&esp;&esp;见他拿定主意,无法规劝,赤色“扑通”一声跪倒在的:“主子,奴才并不是要主子做忘恩负义之人……主子与曹大人的父子情深,若曹大人真的凶险,奴才哪里会拦着主子,陷主子与不义?实不愿见主子鲁莽,给曹大人添麻烦。主子可以不在乎孝顺虚名,可却要连累曹大人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