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知府也算知情识趣,他并未将二人羁押,只是罚了一些银两了事。赌坊碍于丁知府的威势收了银子,事情总算平息下来。贾达和于奎化作小贩,在药铺周围盯梢。田尔耕走进去后,药铺的伙计随即出来,他向两边张望了一下,迅速将药铺的门关闭。
贾达对于奎说道:“大白天的关闭铺门,看来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于奎接过话来说道:“这光天化日的,没有办法挨近偷听,但我想那封信上的内容定然不假。你先在这盯着,我去去就来。”
于奎转身离开,将已经写好的密信用信鸽传给了其兄于三。于三和舅舅马万里,自从水寨被曹钦程捣毁以后,一直在黄石的伏牛山安身。陈天霸虽然是盛意拳拳,然而马万里每每思及自己被曹钦程一路追杀,落魄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
于三手里持着信,走进了大寨之中。马万里正和陈寨主饮酒遣怀,看到于三手中的信,便问道:“三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于三将书信交给马万里,他拆阅之后,心中的怒火又涌了上来。随即他将书信交给陈天霸,
陈天霸看了拍案大怒,他连连大骂魏忠贤祸国殃民。
马万里告诉陈天霸,自己虽然落草为寇,但是国家大义在前,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和魏忠贤周旋到底。陈天霸表示赞同,随即他吩咐喽啰们把守山寨,自己就要同马万里和于三下山。马万里对陈天霸抱拳说道:“兄长是一寨之主,不能轻易犯险。倘若出现差池,叫兄弟于心何安?”
陈天霸对马万里说道:“兄弟你我结义之时,就发誓要同生共死。今番你下山多有艰险,为兄怎么能在山寨里安稳高坐?”
马万里态度坚决,他告诉陈天霸,一个人去总比两个去的好。倘若自己出了意外,也有个日后报仇血恨的人。陈天霸叹息一声,命人将随行的车马,以及盘缠备好,又点派十几名身手好的喽啰保护马万里。
辞别陈天霸之后,马万里等人乔装改扮,一路疾行来到了鄂州。时值夜色黑沉之际,于三联络到了贾达和于奎。他们告诉于三,田尔耕刚刚出城。
于三又接着询问,那个白二可曾跟着田尔耕离开?于奎回答道:“那个家伙还在药铺之中。”
马万里听到于奎的述说之后,对于三说道:“三儿,咱们到那个药铺看看,也许会有什么收获。”
于三跟着马万里潜到药铺的屋顶,他们掀开瓦片向下窥视。发现一人坐在凳子上,拿着一封书信不停地笑着。而在他的旁边则站立着一个人,留着月代发型。
马万里看着此人的奇特发型,对于三说道:“那个人的头发,怎么像狗啃的一样。”于三瞧了瞧这个人告诉马万里,从他的穿着和发型来看应该就是倭寇无疑。
一听是倭寇,马万里气得浑身颤抖。他猛跺了一下脚,却忘了自己是在屋顶之上,顿时断砖碎瓦纷纷落下,那名倭寇扑了扑脑袋上的土,仰头叽哩哇哇啦的乱骂一通。马万里不解其意,又问于三他说的是什么?于三回答道:“舅舅,我看这个家伙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马万里纵身而下,于三亦跟着跳了下来。白二手持短刃冲了过来,马万里侧身一扭避过刀锋,反手在他的胳膊上一敲,将他手中的短刃震落。随即他疾出右臂,用利如铁钳一般的手,
狠狠地扼住白二的咽喉。
那名倭寇抽刀向于三的背后猛砍过来,于三弯腰使了一招“铁平桥”闪过这来势凶猛的横劈,接着他又是一招鸳鸯回旋腿,踹中倭寇的胸口。倭寇飞身出去,撞在墙上死了。
马万里质问白二,田尔耕都对他讲了些什么?白二瞪着死鱼眼睛,紧紧盯着马万里。马万里铁手向他的颈部施压,白二登时因为气闷,脸上变得一片惨白。白二不停地挥动手臂,马万里稍微松了一下手,白二拾起桌案的秤砣向马万里的头上砸去。
马万里大怒,他一个箭步上前,用“穿心掌”把白二扎了个透心凉。结果了这两个人,马万里和于三,在药铺搜寻了一番。除了白二手中的那封信之外,他们还从桌案之上找到了三封信,并在柜子里翻出出城令牌和几个金锭。于三对马万里说道:“舅舅,看来这是魏贼派人和倭寇的联络点。”
马万里攥着拳头,对于三说道:“让他们接头,老子先送这两个人下地狱,回头再找魏贼算账。”
说罢,马万里和于三收拾了东西,又趁着月夜离开了这里。于奎和贾达带着十几名喽啰暗藏在城门附近。巡哨兵士不停地拿着火把在城头巡视,吓得他们大气也不敢出。待到马万里二人回来,于三持令牌来到城门口,巡城兵士借着火光一看,原来是镇抚使的令牌,他不敢怠慢,打开了城门放马万里一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