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村子里多少人嫌弃他看起来痴傻他都不在意,因为这些话他上辈子也听了好些。话说回到这段姻缘上。白家地主还在世的时候,就给自己的小儿子定下了一桩亲,是和在扬州老家的兄弟谢家定的娃娃亲。本来这桩亲事其实已经作罢了,只是那谢家的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几次三番差点儿活不成,最后有个算命的说,要和白家完成这桩娃娃亲就能活命。老两口儿再怎么舍不得,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死了,虽然两个男子成亲已经是天下大稽,可谓的活命也只能就这样照着办。让两个家婆带着自己的儿子过来成亲。算命的说,谢家儿子因为身上阴气太重,只要和男子完婚,补了阳气,那就能够续命了。白渝苏本来是有些挣扎的,毕竟要娶个男人回来,可是会让村里头笑话的。但是自家娘子赚钱养娘子段景然腹部中了一箭,随着那滚滚黄河水冲到岸边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阿久背着他走了很远的路。这事说来也巧,本来在那些乡间小路上看不见半个人影,可是偏偏在离一个村子不远处看到了一个轿子,旁边的车夫全部都在掩面痛哭。一打听才知道这轿子里坐着的是谢家的小公子还要去成亲,没想到现如今竟然直接病死在了轿子里。掀开那轿子,里面病死的那个小少爷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段和段景然都有几分相似。而且,这轿子还没有到达成亲的地方,除了这几个车夫,没有再知道谢怀的真实样貌。在这样的情况下,狸猫换太子。阿久用银子打发了那几个车夫,用谢怀的尸体替段景然假死。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借用这人的身份暂时休养一段时间,静观其变。阿久他身边的暗影卫,忠心耿耿。这段时日也联系了几个为他效忠的大臣,只需要等六王爷的风头过去,等到即将宫变的时候,他便杀回京城。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恐怕真的要和厢房内那个有些吃啥的夫君在一起共处了。“太子殿下,里面那个人真的不需要做掉么?”段景然摇了摇头:“不能声张,更不能弄出动静,随他去吧。”“是。”阿久退后身子,藏进了那黑夜当中便没了身影。段景然借着月光将自己最里面的那层裹衣缓缓掀开,眉头微微轻皱起来。刚才因为动作太大,伤口已经有些渗血。只见在月光下那肌肉分明的上半身。有着清晰的肌肉线条和纹理,一看就是常年舞剑弄枪留下的痕迹,无论谁看去这一幕,这样较好的身姿恐怕都是难以忘怀。段景然抿着唇瓣,将伤口位置上的布轻轻扯下,紧咬着自己的衣袖处理着。这伤口已经有些发炎,几天也不见好,倒还真给他的脸上弄了几份病态。这种时候更不能去请郎中。阿久说,城镇上的那些郎中好像都被李将军的人控制起来,现在就在大面积的搜人,不能声张。现如今他在黄河当中失踪,趁乱要太子命的可不止六王爷一个。太子一死,朝廷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