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荆楠笑着说了一句:“名字真好听。”
邹麟有点炸毛了:“哪里好听了,这名字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烦人!”
冯荆楠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就戏谑地说:“小麟,你是不是怕你姐姐啊?”
邹麟瞪大眼睛一口否认,还巴拉巴拉地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冯荆楠听了没有相信他的话,毕竟她和他那么熟悉了,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撒谎。
后来,车辆开进某个军区大院,停在了某幢大别墅外面的停车位上,他们就下车了。
冯荆楠抬头看了看,西式别墅外面便是一片碧绿大草坪,这里虹灯闪烁,三三两两的人群手握香槟,站着外边吹着冷风,礼貌的聊天,而站在门口不断笑着招待客人的,应该就是邹麟的亲人。
打量完毕,他们就进入了,刚到了门口,一个打扮时尚的美丽妇人突然出声:“小麟,突然之间之间又去哪了?”说罢,目光一转,看向站在他一旁的冯荆楠,“这位是?”
邹麟粲然一笑,两排整齐的大白牙露了出来:“妈,我去接我的朋友了。”说着,就向她介绍道,“她叫冯荆楠,是我的同桌兼好友。”
冯荆楠目光对上那道探究的视线,礼貌的笑了:“阿姨,你好,我叫冯荆楠。”
曹碧云对于儿子带女生回家一事,心里挺高兴的,况且他们都是同学,有什么不好的,这么想着,她眼露笑意,突然亲昵地拉过冯荆楠的手:“荆楠啊,小麟他很爱捣蛋,是不是经常打扰你啊。”她继续说道,“你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真是的,妈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呢!还有,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问她这个问题,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邹麟还是要脸的,不待冯荆楠的回答,就恼怒的出言了:“妈,你说什么呢,小楠,我们进去吧,我带你见我的爷爷奶奶!”说着,他突然抢过冯荆楠的手,带着她进去了。
见状,曹碧云哑然失笑:“这孩子真是,跟护犊子似的,不就是问一两句嘛!”
这时,邹麟的父亲邹延龙从外面走了过来:“孩子大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他爱带什么人来就带什么人来。”
曹碧云心里有点生气:“什么叫别管那么多,他才多大啊,你就不想管他了,是不是外面有野种了。”
邹延龙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他们周围没有那么多人,也就没有人听见她的话,于是,他松了一口气,小声劝道:“唉,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就是不想你操劳过度而已,况且我们还在外面呢,这话叫别人听见了准被人笑话,再则,我在第4集团军副军长这个位置还没坐热呢,你可别胡说八道,说不定还有人大做文章呢!”
曹碧云赶紧收住嘴,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邹麟带冯荆楠上了楼,见了他年近八十的爷爷奶奶,冯荆楠礼貌地对两位老者打了招呼。
虽然两位老者年岁大了,但身体还很硬朗,意识也很清醒,在冯荆楠向他们问好后,他们也喜笑颜开地对其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他们还在聊天,邹麟没耐心等下去了,觉得再这样唠嗑,他们不知道又聊到何时,就敷衍几下,带着冯荆楠出去了。
结果到了楼下,他们就见到了一位留着卷发着装大胆的年轻女子,那人眉目精致,线条冷硬,很有御姐风范,仔细看和邹麟有五分像。
知道这人就是邹麟的姐姐,冯荆楠就礼貌的对她叫了一声若淳姐。
邹若淳笑着应了一声,就搂过邹麟的肩膀去了外面的大阳台:“好小子,交女朋友啦,不错啊,叫什么名字啊?”
邹麟赶紧甩开她的手:“姐,别动手动脚,她叫冯荆楠,目前还不是我女朋友呢,等会在她面前,你别乱说话。”
邹若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长吁一声:“诶,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嘛!”
邹麟神情有点落寞:“她只把我当朋友,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有什么用!”
邹若淳唇角一勾:“我愚蠢的欧豆豆哟,作为你亲姐,我铁定会帮你的。”
邹麟好奇的问:“你怎么帮?”
邹若淳向前走了几步,直言道:“你不是说不出口吗,我直接问不就得了。”
邹麟心中一急,赶紧拖住她的手臂:“诶,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可别乱来!”
邹若淳挥去他的大手,眼露鄙夷之色:“畏畏缩缩的,所以你才不行,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邹若淳出去了,走到冯荆楠身边,主动和她聊天:“荆楠啊,你觉得小麟怎么样?”
冯荆楠虽然觉得她这么问有点奇怪,但想到她是邹麟的亲姐,好奇弟弟的事情、向他的朋友问他的情况也是有的,于是,她想了想,回答道:“小麟挺好的啊,阳光乐观,痕讨人喜欢,虽然看起来很大头虾,但有时候又莫名地可靠!”
邹若淳自豪地笑了笑:“对吧对吧,我这弟弟不错吧,既然你都那么想了,那你想不想和他有进一步发展啊。”
冯荆楠神色微怔,她实在想不到邹若淳居然有撮合他们的意思,不过反应过来后,她立即笑着摆摆手:“啊,这怎么成!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都没有其他意思。”
邹若淳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弟弟啊,你也太惨了,姐姐为你怜悯一秒钟:“你这么说可又要让那傻子伤心咯!”
她继续劝道:“你观察别人时要跳出自己思维,要懂得换位思考,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小麟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想想他是为了什么?真以为是为了那不相干的友谊?他和甘戈也有友谊吧,但他对他有对你那么尽心尽力吗?我想你心里也有个猜测的吧,不过就是尽量不敢往那方面想罢了,难道你对他真没有半点感觉吗?”
她一连串的问句,彻底问住了冯荆楠,让她心间五味杂陈,好像涌现出一汩汩复杂的苦水,一颗心一会儿好像被大火烹烤,一会儿又似被冰水浸泡,一会儿又像被酸水发酵,她备受煎熬,连说辞也忘了想,只能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