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谷木神君让我给你传个话,情念之事无解。”司月拍了拍自己的仙袍,“重英,若你想回来……”
“我不想回去。”顾蓁站起身,抬起眼眸,“那些事情我已经想清楚了,等魔障之事过去,我会嘱咐她好好修炼的。”
司月见她都这么说了,也只好耸耸肩,“随你。”
陈念白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顾蓁,一阵心慌,她系好衣裳正准备去找她,刚好那人回来了,还拿着寒蝉剑。
“师尊,怎么起这么早?”陈念白上前,看见顾蓁穿的单薄,连忙把床上的披风拿起来,给她披到身上,“外面风大,不要出去了。”
“没事,我刚刚去和道梦聊了几句,说是明早可以出发。”顾蓁坐在桌前,她最近不爱束发了,一直将头发披散着,有种别致的好看,陈念白坐在她旁边,给她倒了杯热茶,“因为这事比较急,我就麻烦司月带我们过去,她帮忙的话,不出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我听师尊的。”
“还有,道梦给了我这个药。”顾蓁拿出一只棕色的小木匣,她从里面取了一粒药丸出来,“这个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魔障,你先服下一粒,等到了北海再服用另一粒。”
陈念白接过,那药没什么味道,她直接囫囵吞了。
顾蓁见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便起身道:“我去跟长音她们再说几句,你在这好好休息吧。”
“师尊晚上才能回来吗?”陈念白拉住她的手。
“用不了那么久,下午吧。”
“那……”陈念白左右看了看,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话,然后才抬起头,“好不好?”
“等我下午回来再说……”顾蓁有些不好意思的挣开她的手,“对了,寒蝉剑我放在这里了,走的时候不要忘记拿上。”
凌清殿下午时有些不对劲,修好的门关得很紧,几处窗户也都用帘子遮掩着,整个屋子里十分昏暗,连纱帐都放了好几层。
陈念白躺在顾蓁身侧,看那人紧闭双眸,白皙的脸上洇出大片的红晕,她悄悄的问:“师尊,有一点舒服吗。”
这个问题她从刚刚开始就问了很多遍,可是顾蓁没一次回答的,连眼睛都不肯睁开,她只好去吻那人发抖的嘴唇,那里一如既往的温软,她亲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师尊,睁开眼看看我。”
顾蓁不是没听见,是她脑子里早就如同一团棉花了,既松软又无力,她的手一直抓在那人的胳膊上,抓得很紧,圆润的指尖都泛白了,她开始无意识叫她的名字:“念白……”
陈念白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去蹭那人潮湿的额头,“在呢,心肝……”
顾蓁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发红的眼角看的陈念白心痒,她责怪道:“不准这么叫……”
“师尊就是我的心肝啊。”陈念白一点也不害羞,也许她本就是这场关系里主动的那个,如果不是她,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来这人的一句“喜欢你”。
“……叫师尊。”顾蓁还在维护那一点点底线和自尊。
“宝贝儿,心肝……”陈念白故意逗她,一口一个宝贝儿和心肝的叫,顾蓁恨恨捏了一下她的胳膊,陈念白立刻委屈道:“心肝掐的我好疼……”
顾蓁不说话了,她又把眼睛闭上,陈念白来吻她的嘴唇,她躲了几下,没躲开,头发蹭到冰凉的墙壁上,陈念白用另一只手把她拉的近了一些,“小心,别撞头了。”
说完,就舔上那人漂亮的脖颈,那里大片泛红,陈念白避开昨天的伤口,在顾蓁发红的耳垂下留了两个小小的吻痕,不明显,但是一撩开头发就可以看见。
“师尊……你说一句舒服,我能开心好几天……”陈念白未停手中的动作,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不然你点点头……”
顾蓁半睁开眼,眸色朦胧的看她,长长的睫毛扑扇,遮下一片昏暗的阴影,“我不想说话……”
“那我不知道啊,万一我又……”陈念白凑近了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戏谑道:“师尊是雨天的桃树吗?”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顾蓁也问怔住了,她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因为雨天的桃树总是湿漉漉滴着水,一碰桃花,花瓣就落下来,又软又潮……”
“你闭嘴。”这话还没说完,顾蓁忽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的脸从来都没有这么红过,像是被人欺负了,一双湿眸恨恨瞪着她,“陈念白……你大逆不道!”
居然敢把自己和庭院里的桃花比,简直……
“错了错了。”陈念白道歉也不认真,含笑贴近她,小声道:“那师尊告诉我……这次有没有好一些?悄悄跟我说,就当是我们两的悄悄话,没第三个人知道……”
顾蓁不理她,她就一直蹭着她,细细吻她的嘴角,“我的好师尊,心肝,你就告诉我嘛……”
顾蓁被她闹得没办法,最终闭眼小声道:“嗯……”
“真的吗?”陈念白目光炽热,她欢喜的抱住顾蓁,“师尊,你真好,你舒服就好……”
虽然上一回很糟糕,但是今天陈念白终于开心了。
她缩在顾蓁怀里,给她把腰侧的衣带系好,看到那人没什么力气的躺在那,便趴过去,轻声道:“我去弄点水,你洗一下。”
顾蓁懒懒嗯了一声,那模样挺惹人疼的,陈念白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下床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