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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1页)

早晨,怡园的鸟儿天未亮就叫嚷个不停,隐隐听见宫女们扔着石子哄赶它们。虽然整天无所事事,却也没有晚睡的习惯。用热帕子洗了脸,坐在铜镜前的绣墩上任由她们摆弄。无论花掉多少时辰,梳得如何精致,也是天黑寝前拆掉,无人来看。碧云理好最后一只簪子将手镜递给我说:&ldo;姑娘,你看这样可还使得?&rdo;说话间碧莲将原本摆在妆台上的菱镜为我照着后面。我心不在焉地恩了一下,去接镜子却不想手一滑&ldo;哐当&rdo;清脆一声。那把价值不菲的水晶手镜落到地面,碎成数块。我低头,看到碎镜中映出自己的脸,也扭曲成小小的碎片,轻轻念叨:&ldo;真不吉利。&rdo;碧云一边命人收拾一边陪笑道:&ldo;哪里的话,破镜也能重圆。&rdo;安慰地话中有话。象碧莲这样灵巧而心思缜密的女子,在皇宫里只做一个丫鬟太委屈她了。子瑾的事情,我从未告诉过她,但是各种事情合起来,心照不宣地也明白了大半。早饭用过一碗白粥,一碟芸豆小饼。刚搁了筷子,碧莲就满脸喜色地进来,神神秘秘地瞅着我们。碧云见状问:&ldo;莲丫头,有什么乐事了?&rdo;&ldo;我也是听来的,说是雍州捷报。&rdo;&ldo;哦?&rdo;雍州二字却让我上心了,关切地问道:&ldo;怎么?&rdo;&ldo;叛军不是困了魏阳多日吗?可是现在他们自己却乱了阵脚。援兵轻易就破了围。刚刚我才听康宇殿的内官传出来的。&rdo;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着自己,碧云在旁边使劲使眼色,碧莲却全然不知,继续滔滔不绝道:&ldo;还说是因为那个尉子瑾被刺了。&rdo;刹时间我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伸出手想靠住什么,一把抓住的却是只纤纤臂膀,睁开眼是碧云。她面无血色地扶着我,关切道:&ldo;姑娘……&rdo;惨淡地忽青时忽白。而我此刻的神色一定比她更加难看。碧莲呆呆地张眼瞪着我们,完全不明白状况。&ldo;那他是死是活?&rdo;我一出口,声音哆嗦地厉害。碧莲摇了摇头:&ldo;当场好象还没死,但是现在……也没准儿。不过奴婢倒没听说了。&rdo;我一清醒过来,突的就往外冲。她们怎么烂的住。但是到了园子门口还是被侍卫挡了。他们躬身拱手道:&ldo;皇上,不许姑娘出园一步。&rdo;我捏了一下拳头,眯着眼睛,顺手拔了手上的细簪。握紧对准喉咙冷冷地说:&ldo;那就把你们的皇上请来!快去!&rdo;秀发一泻而下。他们知道情况不妙,相互一对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人急去通报。顷刻,急匆匆来的却只是明连。以往静如止水的他也慌道:&ldo;皇上请姑娘过去。&rdo;康宇殿。御书房。见我一进去,所有人便跪退了。他似乎装作不想搭理我,伏案疾书。我站在御案前,与他七尺之遥。已有一月未与他见面。上次,也是在这里。听得他掀翻的大致也是这张桌子。我说:&ldo;放我走!&rdo;如此的三个字,恍如又回到了我曾说过同样一句话的那个时光。当时他看着我的目光是温暖而含笑的。此刻,他搁笔,抬头望我。随即移向我手中的细簪说:&ldo;倒是会选东西。&rdo;冷漠地扯动了一下右边的嘴角,像是在自嘲。我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俯首随他眼神看来,自己拿来威胁他们的簪子竟然是京都街头他赠予我的菊花小钿。当日,我拿钿尾,他捏钿头地僵持许久。他戏笑着说,买给我喜爱的女人。他起身,背着手,绕过御案,慢慢踱来。用一种不急不缓的语气道:&ldo;朕说过,朕要他死!&rdo;话音刚落,我全身如被抽空般,颓然一下软软跌坐在地。是的,他说过,他说过……突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操起那金钿顺手就往喉间刺去。&ldo;你敢!!&rdo;拌着一声震雷的呵斥,眼前身影一闪,他疾速地止下,右手手腕被他用力地抓住。刹那间的加劲使腕间无比剧痛,细指被迫松开。&ldo;当&rdo;小钿脆声着地。手腕被捏地生生作痛,肿胀地失去了原来的肤色。他却依旧毫无放手的意思,站在我跟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目光牢牢锁住。他压低了嗓子又说了一遍:&ldo;你敢……&rdo;声音却柔和了些。我恢复过来,不屑地在鼻间干哼一下道:&ldo;民女要死,皇上您也拦不住。&rdo;淡淡的一句话让他的眼神由方才那幕稍稍的柔和立即转为怒不可止。一下子从敌上拉起我,头直直地撞在他的下巴上,手已经恍恍失去知觉。还未缓过来便被他拦腰扛在右肩。大步走进书房侧供他腆歇的偏殿,远远就将我扔向卧塌。震惊掩盖了一切疼痛,我贴紧墙壁,卷缩成一团惶恐地死死盯住他。他拉过我,将身体压下。仅仅用了一只手便制住我的拼死反抗,粗鲁地吻下来。我咬破了他的唇,细细的咸腥味道流进我的嘴中。他就像一头狂怒的狮子,肆无忌惮地进行着他想做的一切。另一只手扯倒我胸前的衣衫,肌肤卓然暴露在空气中,被他的手指触摸的地方顿然一颤。只在那一瞬间,我脑中猛然闪过锦洛黑夜中的一幕。那个连脸都看不清的男子,手掌的厚茧滑过身体的刺痛。我独立无助地哀求在杏林中回旋,没有人听见。等子瑾赶到的时候,只剩下衣衫褴褛的我嘤嘤抽泣……尚睿的嘴唇移到颈间,直探而下。我眼眶一湿滚出泪来,干脆放弃了反抗。他却刹时停下来,起头看到我泪流不止的脸,怔了一下,然后苦笑。他深吸了口气,无奈地摇头接着轻轻地用袖口为我擦泪。刚一润干,又决堤而出。我别过脸,放纵地哭着。那是两年前的事情,连爹也不知道。我这样不干净的女子,配不上任何人。特别是对于子瑾。难道他没有可怜过我?可是我却是真正地在乎着他们两个人。我说&ldo;尚睿,放我走。你有你的天下,你的母后,你的妻儿。但是子瑾他所有的都失去了,而且你们不知道他的耳朵听不见呀!&rdo;说完后胸中的悲伤倾泻而出。出事当夜,我与爹爹吵架逃到湖边,被人捉住。在那人身下一直喊&ldo;子瑾,子瑾……&rdo;徘徊于附近寻我的他却没有听到。当时他自责的眼神我一辈子都记得。可是那怎么能是他的错,绝对不是。转眼已经是五月初夏。阵雨过后锦洛的天空宛如被洗过一般,蓝的透亮。若不是匆匆赶着北迁南移的难民,几乎就会让人忘却现实。战事已经直逼锦州百里外的资城。当今圣上御驾亲征,挥师南下。朝廷也有人倒戈投了叛军,官员调遣起起落落,连百姓也在熄灯后暗自偷偷议论着。徐敬因病辞去大将军一职唯任大司马。贺兰巡位升三公之廷尉。我用针尖在头顶的发上拨了拨,淡然一笑。他,如愿以偿了吧。那时,把派人送我的马车,连夜到了雍州的牡城就再也走不动,只得放下我。在牡城客栈恰好遇见一个从魏阳来的医师,也是先前被招募去为襄南王看病的人之一。打听到子瑾当日在马上背后被冷箭所伤。虽然扎的深,却没有施毒。有了尉家那个公主的照料也是日益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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