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是你二次伤害了我的手,你不得再重新给我包一下?”
江临朝桌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酒精纱布都在桌子上,自个儿包。”
向桓则一听他这敷衍的态度,不乐意了。
他一屁股坐在江临旁边,抬起那只受伤的手,“不行,这血是你给我勒出来的,你来包。”
江临偏头看他,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笑,“我给你包?我给你两拳头你要不要啊?”
说着,他抬手去推向桓则的后背,“起来,别坐我床上。”
向桓则被推了一下,不但没挪地方,反而还往江临那儿凑了凑。
他一手撑在江临旁边,身子微微前倾,将包着纱布的手怼在,“你这人真是……太不负责了。”
“我不管,你给我包。”
江临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一股热气吹来,痒的他直缩脖子。
他往旁边躲了躲,又推了一把向桓则,“滚,离我远点,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自己包。”
向桓则不管,又往他身边凑了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不行,你要是不帮我包,我今天就睡你宿舍了。”
江临被他挤到墙边,没办法,只能站起来回到椅子上。
“随便你,我宿舍里没那么多东西,空地儿挺大的,够你打地铺,你要是愿意住就住。”
“不过先说好了,我这儿可没有多余的被褥,要睡你拿了被子再来睡。”
“你当我傻呀?”向桓则身子一歪,无赖似的往他床上一躺,“我要是回去拿了被子,你还能再让我进来?”
他把那只没受伤的手枕在后脑勺,微微偏过头,嘴角噙着笑,“我要睡,那肯定就是睡你床上,你要是不嫌弃,过来咱俩一块睡呗。”
江临气笑了,“合着你这意思是我拿你没办法了呗。”
“你给我再包扎一次我不就走了么。”向桓则轻笑道:“你看你,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儿,非得整的咱俩这么剑弩拔张的,多不合适。”
两人相隔五米,一趟一坐,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挪地方。
向桓则说的不错,江临确实很在意那个玩笑。
其实朋友之间随口说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玩笑真的没什么,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自己就是很生气他开这样的玩笑。
尤其是向桓则说的时候还那么认真,就……真的很烦,这种玩笑怎么能乱开呢?
向桓则心里也没有多平静,刚才那句话究竟是脱口而出的玩笑还是脱口而出的心里话,他也不知道。
就姑且当这是他脱口而出的玩笑,可江临那么生气,明显这个玩笑开过了。
他一直非拉着江临再给他包扎一次,就是想两人闹着玩开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总不至于两个大男人之间,因为一句‘我喜欢你’的玩笑正儿八经的道歉,这也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