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野的威吓尽是困意,有气无力。
不过骗得守卫开门已是足够。
很快,城门被打开。
惶恐的守卫见到林逐野后,神色突然古怪,
“原来是林大人,这么晚赶来泾河县,可有要事?”
“县令呢,带我去见他。”
林逐野揉揉小腹,咽口唾沫,这才堪堪止住饥饿感。
然而守卫很有眼力见儿,从衣服里掏出半块饼,讨好地递来,
“林大人,县令府离这儿还有段路程,要不先填填肚子?”
半张饼明显是试探,可此刻的林逐野已不能拒绝,接过饼一口吞下,味儿都没尝出来。
见状,守卫的脊背瞬间挺直,沉着声调以长矛指路,
“小人公职在身,林大人请自便。”
果然。。。
不止落霞村,就连泾河县的后路亦被堵死。
既来之则安之,总要试试才行。
林逐野调整呼吸,缓步走向县令府。
以往没觉得,如今饿着肚子一走,才发现城门距离县令府是真的远。
抵达时,半块饼的能量刚好耗尽。
林逐野瘫坐地上抬眼,却发现此处和记忆里的县令府大有不同。
缭绕的灵气已消失,空气亦是浑浊不少,原本洁白的四壁如今风尘仆仆,似乎许久没被擦拭过。
林逐野隐下疑问,以微弱的精神力透进门缝,探寻到县令的气息后,直入其脑海,
“开门。”
见县令一面比登天还难。
门开半扇,县令身着常服并非寝衣,应是细心打扮过。
“哎哟,我当谁呢,原来是林大人。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县令只是嘴上热情,百八十斤的身体纹丝不动,活像个挡路的卡比兽。
“县令大人,好久不见。自从吞服延年根,大人的气色可谓愈发红润,定能享福三百年。”
“唉,提起延年根,下官就忍不住心疼。当年为求长生,这县令府内的东西,可谓是能当则当,如今没有家破人亡,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县令和林逐野一样是聪明人。
之前种种加上此番说辞,婉拒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可林逐野已是走投无路,就算已经预测到结果,却仍想试一试,
“县令大人,落霞村和浪浪山合作,不就表示泾河县在和浪浪山合作吗?你看。。。”
“林大人,可你已和浪浪山没有半点关系,不是吗?”
县令的直来直往,打得林逐野措手不及,而后又突然亲近着语气,
“林大人的为难,下官怎能不知晓?虽说县令府已是入不敷出,但以我们之前的交情,下官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而林逐野开心得太早,嘴角刚扬起,县令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枚铜板,
“林大人,你的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