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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却看到天兰快要扭曲的脸。黑水面皮抖了抖，“那个，天兰啊……”天兰斜眼看他，“雄性归你管，女人和雌性一向归我管，我要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没错吧？”黑水一噎。刚才龙涣并没有剥夺天兰掌管女人们的权利，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道：“虽然都是这样，但大祭司刚才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何必跟……”“大祭司只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了而已，大祭司谷里有那么多活要干，那么多人要养活，每个人暑天太热不干活，雪天太冷是不是也不能干活？到时候，大家等着活活被饿死吗？她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我们大祭司谷要养活多少人，就在那随意开口，等大祭司回过神来，肯定不会听她摆布！”天兰冷哼一声，气冲冲地就走了。根本不给黑水再说话的机会。黑水一挠头，想了想，也是。他们这一直都有活干，每个人都没有多少空闲的时候，现在不干活，意味着以后很可能没食物吃。以前干不干活，哪挑过什么天气不天气。不过……今年的暑天，确实太热了。可以种植黑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上巨大的太阳，嘟囔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年的暑天好热。”其他黑鸟族人附和的点头。今年确实比往年热得多，这才什么时候？天热的，万物都好像要融化了一样。黑水收回目光，揉了揉被阳光刺痛的眼睛，道：“算了，这天是比往常热的多，你们去招呼一下其他兄弟，要是觉得受不了，就回去休息，不要真的累病了，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黑鸟族人应了一声是，抹着汗走开，去找其他在各处干活的兄弟，通知一声。黑水都觉得太热了，想着秦湘让他干的活，回去拿出来祭祀鼎，再抱着几根竹筒，去弄清水去了。……秦湘趁着早上没人，在溪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重新用树叶遮挡一下，洗漱完后，便回去挑选药草。等她拿着药草进入龙涣的洞穴，黑水已经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一边跟龙涣说话，一边在等秦湘过来。“这次的暑天，是太热了，昨天分给族人们的兽肉，好像就有些臭了，这才过了一夜……”黑水跟龙涣说起来，语气都有些忧愁。龙涣刚想说话，却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秦湘走了进来，他便开口道：“你终于来了。”语气里，有那么一丢丢，好像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等了很久才等到的幽怨感。秦湘干咳一声，拿着药草走进来，“我去洗漱了一下，就来晚了。不过，也不急。”龙涣哦了一声，继续望着她。秦湘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赶紧处理药草。黑水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穿梭，总觉得，大祭司在秦湘面前的时候，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他挠挠头，朝龙涣看过去，“大祭司，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什么？”龙涣一脸淡然地看他。黑水：“……”果然，秦湘一来，大祭司就听不见别人说话了！秦湘闻言，偏头看过来，“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你刚才是说，兽肉都臭了，是吧？”黑水点头，“也不是都臭了，只是稍微有点味道，热天的时候，食物本来就不如雪天容易保存，尤其是这次的暑天太热了，很快食物就臭了。”黑水愁的头发都快掉了。秦湘捣弄着药草膏，“如果食物臭了的话，就别让人吃了，会吃坏肚子的。”“你这话说的简单。”黑水嘟囔，“食物本来就不多，大祭司谷人又多，要是食物臭了一点就不要，那我们就只能饿肚子了，到时候人都饿死了。”秦湘一顿，“也不是没食物啊，昨天找回来的土豆，不还有那么多吗？”黑水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可那些土豆，也就那么多啊，你不知道我们大祭司谷内有多少人，仅仅是外面的奴隶区，就有很多人要食物，根本就不够吃几天的。”要不是碍于龙涣在这，他都想跟秦湘吵架了。他觉得，天兰说得对，秦湘的想法，太天真，根本不了解他们大祭司谷的情况。“那些土豆还可以种植出来，只要种植起来，扩大产量，就一直有得吃。”秦湘瞥了黑水一眼，皱了皱眉，认真且客气地跟黑水讨论。毕竟，这是远古社会，这些远古兽人不懂种植，情有可原。她说：“不仅是土豆，我看山里有不少野菜，也可以留种，种植起来，扩大产量。另外，山里面的果树，有能吃的果子也可以留种，人工种植增加产量。”为防止他们听不懂。秦湘又解释了一遍，什么叫种植，什么叫产量，什么是人工。黑水被秦湘这一套一套的，都说晕了。龙涣望着秦湘，思忖片刻，“你说的种植，真的可行？”“当然，不然我说出来干嘛，骗你们玩吗？”秦湘加速捣弄着药草膏，将药草膏弄好，她洗了一把手，说道：“土豆的最佳种植，是在春末夏初，现在已经过了那个时间，但我感受了一下，洞穴里因为是在山体下面，温度并不高，你们要是想尝试的话，可以找一处空旷且面积大的洞穴，拿给我实验，我把土豆种给你们看。”秦湘这两晚，虽然是睡在睡眠舱里的，但外部的温度，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洞穴这种地方，真是夏凉冬也凉。因是在山壁下，有山石遮住阳光，又有些潮湿的缘故，夏日的洞穴里面温度并不高。冬天寒风也进不来，可因为潮湿，冬天洞穴里也并不算暖和。秦湘预估了一下，洞穴里的温度，晚上的话，应该是在十几二十多度。还算是土豆生长能接受的温度。白天的话，再在洞穴门口，加上一层遮光的东西，避免日光晒进去，多准备一些溪水，放在洞穴里，以水降温，又可以增加湿度，就行了。光合作用的话……只能每天定时打开洞穴门口的遮光物，让光透进去，看看效果。具体的……秦湘所在的末世，早就不种植食物了，他们的食物都来自于太空站，那里有专门的种植人员。她只是学了一丢丢微末的种植方法，只能说，试一试，做做实验。但不保证成功。龙涣闻言，盯着秦湘，目光不错眼地落在她的脸上。秦湘被他看的心虚，往后扬了扬，“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如果你有信心的话，我让黑水帮你找洞穴，大祭司谷内空闲的洞穴，多得是。”龙涣终于开口。黑水挠挠头，有些犹豫，“不是……这个东西，真的可以种植？”秦湘看他，“但凡是土生土长的东西，只要留种子下来，都可以人工种植。”黑水还有些疑问。龙涣却出口打断，“行了，下去准备，找一个大点的洞穴。”黑水到嘴边的话只能噎了回去，应了一声是，便要往外走。秦湘见状，飞快地补充道：“对了，你记得跟他们说发臭的食物，真的不能吃，容易吃坏肚子不说，严重的，还有可能引起传染病——就是瘟疫，瘟疫，你懂吗？一个传一个，死亡率极高的一种病。”黑水愕然，“会引起瘟疫？这么严重？”引起瘟疫黑水当然知道瘟疫是什么，他们大陆上，就发生过两次瘟疫。有好几个部落，人口少的，都在瘟疫中灭族消失了。可谁都不知道，发臭的食物，会引起瘟疫。他们以前也吃过发臭的食物，毕竟刚发臭一点，他们舍不得扔掉，最多是肚子不舒服而已，竟然还会引起瘟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