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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涣下意识地问：“是我力气太大了吗？”秦湘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感受着那熟悉的疼痛，她逐渐琢磨过味儿来，听到龙涣这话，脸又烧又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闭嘴吧你，臭流氓！”龙涣被骂得一脸懵，“到底哪里疼？”他低头看过去，见秦湘捂着肚子，大掌就跟了过去，代替秦湘捂住了她的肚子，揉了一下：“这里疼？”“唔……”龙涣的手掌比秦湘的手掌更热，也更有力。他这么揉了一下，秦湘感觉舒服了不少，额头抵在龙涣的胸口，哑声道：“……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大祭司，你再给我揉揉，能舒服点……”“大姨妈是什么？”龙涣按照秦湘的话，替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小腹，因为看到秦湘疼得难受，他这会子生不起半点旖旎的心思，伸手将秦湘揽进怀里，想要抱她躺在自己身上。秦湘感觉到他那小动作，推了他一下，“别乱动……小心血溅到你身上……”龙涣闻言，面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拧起眉来，沉声问道：“血？你受伤了？我，我哪伤到你了？”听他声音慌乱，秦湘心里好受了点，伸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不是你的错，这是正常情况，你们大祭司谷的雌性，每隔一段时间应该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吧？”龙涣不解：“什么情况？”“就是肚子疼……腰疼……流血……”秦湘耳朵微红，不好意思跟龙涣解释。龙涣蹙眉：“我怎么没听说过？流血不是受伤吗？”“不是，不一样……”秦湘被揉得舒服的闷哼了一声，抵在他怀里，闷声问：“大祭司，你都没听说过吗？”“没有。”龙涣以前和雌性不怎么来往，身边唯一来往多的雌性就是天兰，他没见过天兰像秦湘这么难受的时候。龙涣担忧问：“真不是受伤？”“不是。”秦湘缓了口气，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就是……会很脏，大祭司，我之前的衣物我都洗干净过，放在旁边的篮子里了，你拿给我……”龙涣道：“洗澡后，我给你换了干净的。”“但现在已经脏了，得换新的！”秦湘不想再闲聊下去，跟龙涣这样什么都不懂的远古人聊下去，她得抓狂。尤其是她现在有一股无名火往上窜，真的没心情给人科普。龙涣闻言，掀开兽皮被，往秦湘身上看了看，在她的腰腹部，果然看到了一点血迹。龙涣看到那血迹，本能地紧张起来，以为秦湘是受伤了，但想到秦湘说不是，他强行按捺下来，一边去给秦湘找衣服，一边问：“怎么会突然流血？”秦湘没心情解释，“都说了是正常，不是突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这样，还得维持七天呢！”“七天一直流血不会死吗？”龙涣悚然，有被吓到。秦湘埋头在草铺里，“不会！你赶紧的！”见她发火，龙涣担忧着，去给她找衣物。秦湘躺在那里，脑子里在不停地乱想，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明明没做什么，龙涣也没欺负她，她还会觉得腰酸背痛劳累过度，原来是大姨妈即将造访。秦湘大姨妈来探亲的日子，一向不准，她自己都不知道，快到了探亲假。而且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不过现在看来……即便到了远古大陆，大姨妈还是会随时到访，爱岗敬业到令人发指。亲戚造访秦湘对这唯一来探访的亲人，一点高兴之情都没有，她以前在末世里的时候，因为经历过战争、受伤、服药，再加上有可能需要面对极端的天气。在那时候，没人会把她们当成女人，她们和男人一样，没有任何优待。因此，她落下了大姨妈痛的毛病，尤其是来的第一天，痛得她像是被十只以上的虫族痛揍过，随后几天跟随时间，疼痛会有所衰减。第二天开始，便能够忍受了。只是这第一天的疼……是会疼死人的。秦湘想，她的手环里，还有些日常用品，比如卫生纸和姨妈巾。以前她还听人说过，要穿越的话，无论如何都得带姨妈巾。没想到，她这次还真带来了。忘了有多少，但能够撑过这一次吧？这样，不至于让她手忙脚乱地面对这几天的尴尬期，这样就挺好的。“来，衣服拿来了。”秦湘正自嘲地想着，人就被龙涣扶了起来。龙涣这么一动，秦湘便低声尖叫起来，“别乱动我！小心我给你表演个血漫金山！”龙涣被吼得发蒙，拎着衣服坐在那，茫然地道：“什么……”秦湘知道不应该对龙涣乱发脾气，但这时候，她莫名有火气，气血好像都在上涌，整个人都不舒服。她努力压制了下，呼了一口气，紧绷地道：“没什么，你别动我，我自己坐起来。”龙涣头一次有点手足无措，坐在那也不敢乱动，看着秦湘自己坐起来。秦湘尽量避免弄脏草铺，好容易站起来，她伸出手，道：“把衣服给我，大祭司，你先出去。”龙涣当即不同意道：“为什么？”他拎着衣服，大有一种拿衣服做人质的感觉，“我不走，我就在这陪你。”秦湘这样，让他走，他不放心。秦湘腹痛欲裂，实在是不想和龙涣在这件事上掰扯，她捂着肚子，愤声道：“……你留下干嘛，我要换裤子，你难不成要看着我换裤子？你不嫌尴尬，我还嫌呢！龙涣，别逼我跟你发火，你赶紧出去！”龙涣知道秦湘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要发脾气了，他沉着脸，紧抿着唇，伸手直接将秦湘拉进了怀里。秦湘当即闷哼了一声，她快疯了。龙涣直接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拉扯起她的裤子。秦湘抓住他的手腕，疼得眼前发黑，“龙涣！”“我不走。”龙涣挣开她的手，语气生硬道：“你这样，我不放心，我也不是没给你换过裤子，怕什么？”说着，他就脱下了秦湘的小三角。秦湘：“……”羞愤想死的心有，想和龙涣同归于尽的心也有。她气得转头冲着龙涣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龙涣下颚紧绷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拿着干净的小裤子，看到了秦湘身上的血迹，没有觉得脏，只是担忧和心疼：“秦湘……你还在流血……”听到他声音在发抖，秦湘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散了，她闷声道：“废话，不是都说了吗？要流七天呢……你别说话了，我现在不想说话……”她挣扎着，忍着疼从手环里拿出来一包姨妈巾。秦湘推了一下龙涣的胳膊，“你，你要留下也行，但你得让开，我自己来，必须我自己来，你帮不了忙！”她带着警告，龙涣犹豫了下，却扶着她站起来，让她自己收拾。当着男人的面这么做，秦湘还是头一次，说不出有多尴尬，明明挺简单的，烂熟于心的动作，她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做完。换上新的裤子，秦湘安心多了。她转过头来，余光却瞥见龙涣的腿上，多了一些可疑的红色液体。秦湘的脸，唰地一下烧了起来，想发火，可见龙涣一直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又生不起气来，只能捂着脸提醒道：“大祭司，你身上脏了，赶紧……擦擦吧！”龙涣闻言，却顾不上自己，重新将秦湘抱了过来，仔细盯着她的脸色，问：“秦湘，你这真的不是受伤吗？”秦湘心里叹了口气，想揉一揉龙涣的脸，但想着自己的手有点脏，她低头咬了一下龙涣的脸颊，轻轻的，像是羽毛掠过，她低声道：“不是受伤，就是有点难受，我都习惯了，大祭司就别担心了。你与其在这担心，不如再去弄点水来，我想洗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