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一种不确定。就连周南天都看向了温时寒。唯有周竟行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那是对温时寒的了解,就算周清歌这个孩子是温时寒的。温时寒也不可能妥协。这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要什么,做什么。做了决定的事情,也绝对不可能更改。只是周竟行也没想到,温时寒和周清歌,有朝一日,可以走到这样水火不容。“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打算负责了吗?”文惠宁在质问温时寒。而周清歌看着温时寒的眼神,她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因为在温时寒的眼神里,周清歌看见了阴沉。那是一种心虚,好似自己做的一切都在温时寒的预知里。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周清歌不敢吭声了。温时寒好似完全没理会文惠宁的意思。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周清歌的方向。周清歌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时寒……你……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周清歌的声音都显得委屈。“这件事,都是你一手在鉴定,周家没参与,也不可能制造任何的意外。”周清歌的逻辑倒是很清楚。把这些问题说的明白。周清歌看着温时寒的眼神也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显得格外的平静。周南天也拧眉:“时寒,清歌对你,你很清楚。身为男人,最起码得难道不是负责吗?”周竟行依旧没说话。周南天也看向了周竟行。周竟行单手抄袋,倒是很平静。而就在这个时候,温时寒忽然嗤笑一声,带着嘲讽。宋执就这么跟在温时寒的身边。而后宋执把文件放到了周家面前。周清歌的脸色变了变,好似大抵猜到了文件里面的内容。“温时寒,你这是什么意思?”文惠宁拧眉问着。温时寒就这么站在原地,单手抄袋。宋执主动开口解释:“周夫人,事情是这样——”“温总在喝醉酒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有任何生理反应的。”“这意味着温总不可能和周小姐上床,那么您那天看见的画面,就是周小姐一个人自编自导自演了。”宋执说的简单明了。显然文惠宁的脸色瞬间变了。是怎么都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何况,文惠宁对周清歌是绝对的信任。“你们这是诽谤!”文惠宁愤怒的开口。宋执倒是不急不躁,好似早就知道文惠宁的情绪反应。“周夫人,这文件里面,就是周小姐买通温总的私人医生。”“从医生那拿到了米青子,而后在温哥华的医院做试管婴儿。”“这里有完整的就诊记录,还有人工授精的记录。”“另外,因为是试管婴儿的关系,所以导致这段时间周小姐一直都在打针维持体内激素平衡。”……证据宋执依旧四平八稳,而后宋执把证据都放在了周清歌和文惠宁的面前。文惠宁的脸色惊变。大抵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但是在绝对的证据面前,文惠宁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毕竟医院的证明不可能作假。周清歌是不是通过试管来的这个孩子,去医院一问也清清楚楚。就和周清歌笃定知道这个孩子是温时寒的一样。温时寒没有绝对把握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文惠宁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旁的周南天和周竟行也微微一愣。大概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周清歌的脸色瞬间变了,那种惊恐变得明显。明明这件事,她做的极为隐蔽,为什么温时寒还是知道了?周清歌的身形开始颤抖。甚至有瞬间,周清歌是在躲避温时寒的眼神。但是温时寒并没放过周清歌的意思。他仍旧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的难道有错?”温时寒问的直接。周清歌摇头,是在最后一刻垂死挣扎。“时寒,不是,这件事不是这样……”周清歌在狡辩。“是吗?”温时寒的态度不冷不热。在温时寒几乎冷漠的眼神里。周清歌咬着唇,眼眶猩红。好似下一秒,周清歌就要哭出声。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周清歌仍旧看着温时寒。那种心尖颤抖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温时寒的眸光仍旧平静。就连一旁的周南天和文惠宁都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周竟行安静片刻,最终无声的叹气。而后周竟行一言不发的站着。许久,周竟行看向了温时寒。温时寒已经从容的拿出了新的文件袋。把文件袋放到了周清歌的面前。“你自己看看。”温时寒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感觉到了渗骨的寒意。甚至让周清歌的颤抖变得越来越厉害。一旁的文惠宁,那种不安的预感也变得明显起来。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周清歌的指尖微微颤颤的打开了文件袋。而后周清歌的眼神落在文件袋里面的文件上。若说最初周清歌就只是在反抗,甚至就只是心虚。那么现在的周清歌变成了恐慌。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里面的内容。这里说了自己这些年来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不用说周家的点滴。毕竟周家和温家一直都在合作,温家想找到不对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周清歌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而温时寒单手抄袋,声音平静。“剩下的话还要我继续说吗?”温时寒问着。这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他一字一句看向了周清歌。周清歌顿时哑然无声。周围的人也变得安静,安静的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孩子,我不会要,不管亲子鉴定是什么情况。”温时寒坦荡看向周清歌。周清歌的脸色煞白。文惠宁都惊愕的看向了周清歌。拿掉这个孩子甚至她们都来不及反应。忽然周家的门外走进来几个黑衣人。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样。他们快速的朝着周清歌的方向走去。在温时寒的眼神里,他们把周清歌架了起来。这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温时寒,你这是做什么!”文惠宁第一个反应过来。不仅仅是文惠宁,就连周清歌也已经意识到周清歌要做什么。而后周清歌抱着自己的肚子,拼命在反抗。肚子里的孩子,是周清歌最后的王牌。这个孩子不能出任何的事情。只要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那么她就和温时寒纠缠不清了。是周清歌失策了,她以为用周家可以压得住温时寒。因为他们这么多年的陪伴,还有周竟行这一层关系。温时寒必然会回到自己身边。结果,事实完全相反,温时寒从来就没这样的想法。甚至温时寒给自己做了极为残忍的选择。不是选择,而是决定。想到这里,周清歌眼底的惊恐越来越明显。“不要,不要……”周清歌摇头抗拒。“时寒,这是你的孩子,你的亲生骨肉,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周清歌已经哭喊出生,但是好似无济于事。“它已经成型,你不可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但任凭周清歌哭喊,都无济于事。在这样的情况下,温时寒全程冷漠。周南天也震惊的看向温时寒:“时寒,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温时寒的眼神冷漠,落在周南天的身上。